“梨花,奶的小心肝啊!怎麼樣,好點了嗎?”
馬玲花一進房門,就急忙奔到床邊,滿臉擔憂地看著馬梨花。
這幾日,馬梨花的狀況實在糟糕,時不時地吐血,那咳嗽聲就像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似的,每一聲都像是在撕扯著家人的心。
此時的馬梨花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虛弱得仿佛風一吹就會散去。
不過好歹這會兒沒有再吐血了,但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就像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格外讓人心疼。
“小姑,祖奶奶,祖爺爺。”
李信這時也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小姑那憔悴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滿心的焦急和無措都寫在臉上。
“小姑,你不是去醫病了嗎?咋越醫越嚴重了?看著跟要死了的一樣。”
他這話一出口,屋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一下。
馬梨花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語,心裡暗暗腹誹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就難受著呢,被他這麼一說,感覺更糟糕了。
馬梨花虛弱地喝了一口人參水,想要緩解一下身體的不適。
突然,她的眼睛一黑,世界仿佛在瞬間陷入了黑暗。
她目光呆愣,心中湧起一陣恐慌,“奶,我……我好像看不見了。”
“什麼?”
馬玲花臉色大變,眼中滿是驚恐。
她急忙伸出手,用玄力探入馬梨花的筋脈。
片刻後,她微微鬆了一口氣,神色緩和了一些。
“梨花,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破陽了,以後可能就是鬼見著了而已,不要擔心,明天過後就能看見了。”
“嚇我一跳,還以為小姑眼睛瞎了呢!”
李信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馬梨花再次無語。
“不會說話就閉嘴,你瞎了你小姑都不可能瞎的,再說了,她瞎了,你捐贈一對眼角膜不就行了。”馬玲花沒好氣地說道。
李信頓時愣住了,滿臉的委屈。
心裡想著為什麼是他?怎麼不是他爸!
大毛:“…………………………”
這兒子怕是不能要了,扔了吧!,這話怎麼能說出口呢?
二毛,三毛,四毛,五毛,不都是可以嗎?
馬梨花心裡有些不開心,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鬼啊。
一想到那些鬼的樣子,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些鬼又臟又醜,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要是總在眼前晃悠,那得多惡心啊,感覺就像玷汙了她的眼睛一樣。
對於神來說,凡是汙穢的東西,都會讓他們感到不適。
她躺在床上,眉頭緊皺,滿心的煩躁和不安,要不是穿到民國,這身體也不會垮,這遭遇真是讓她鬱悶到了極點。
“小姑,這幾年來,沒了你,我可是度日如年啊!”
李信緊緊拽著馬梨花的衣角,眼中滿是委屈,“好不容易考上京大,本想著能鬆口氣,可誰能想到這地方鬼比江城還要多,嗚嗚嗚嗚……”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抹那根本就沒有的眼淚,那模樣就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這京大的日子,可真是讓他苦不堪言,不過好在他那尿純,關鍵時刻還能作用,這才算是勉強熬了過來。
一想到最近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的第十九階梯的傳說,李信就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仿佛有一雙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
“小姑,我們學校有鬼,可多了。”
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關我們什麼事?”
馬梨花眼神平淡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沒有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