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聞堰一襲玄色錦袍,衣袂飄飄,恰似暗夜中遺世獨立的墨竹,身姿筆挺又透著幾分灑脫不羈。
他就這般不緊不慢地跟在馬梨花身後,眼眸始終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瞧著她對李信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關切模樣,心底柔軟得似被春風拂過的湖麵。
不禁微微搖頭,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笑意,暗自感歎這梨花真是純真得可愛,一舉一動皆透著毫無城府的善良,仿若世間至純的精靈,在這煙火人間輕盈翩躚。
李文、李速、李心、李雨四人,本還沉浸在勞作後的疲憊與恍惚之中,此刻卻像被施了定身咒,直勾勾地盯著馬梨花,眼神裡滿是驚豔與呆滯。
那女子仿若從畫中踏出的仙女,膚若凝脂,透著粉嫩的好氣色,雙眸恰似春日盈盈湖水,藏著靈動與俏皮,瓊鼻秀挺,不點而朱的唇瓣仿若春日初綻的嬌蕊。
一頭烏發如墨雲堆砌,僅用一支羊脂玉簪輕挽,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頸邊,添了幾分慵懶韻味。
他們看得目不轉睛,呼吸都不自覺放輕,生怕驚擾了這如夢似幻的佳人。
“嘿!愣著乾嘛,還不快過來拜見小姑。”李信中氣十足的呼喊,打破了這片刻靜謐。
李文猛地回神,聲音因震驚而陡然拔高,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破音:“啥?小姑?”
話語裡滿是錯愕,其餘三人亦是麵麵相覷,眼神裡寫滿疑惑。
“他們這是……”
馬梨花剛欲開口詢問,李信便像個急於分享秘密的孩童,滔滔不絕地解釋起來。
“小姑,他們是奶兩個哥哥的孫子,也就是跟我是堂兄弟,叫你小姑錯不了。”
說著,眼睛裡閃爍著興奮光芒,仿若璀璨繁星,滿是對小姑歸家的喜悅與親昵。
“哦!來過年的吧!這下午了,是時候吃飯了,信兒,你去叫人回來吃飯,我去見奶了。”
馬梨花輕啟朱唇,聲線軟糯清甜,恰似黃鶯出穀,帶著主家的周全與溫情。
“行,小姑,我這就去。”李信答應得乾脆利落,轉身大步流星而去,身姿矯健,頗有幾分少年意氣。
四人這才回過神,忙不迭跟上上官聞堰,目光卻忍不住在他身上反複打量。
隻見他五官仿若精雕細琢的美玉,輪廓深邃,劍眉斜飛入鬢,雙眸深邃幽遠,透著拒人千裡的清冷,可偏生那皮膚白皙如玉,舉手投足間又帶著難以言喻的矜貴優雅,實在美得雌雄難辨。
他們心底暗自揣測,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美麗的男人,那念頭裡甚至閃過“人妖”這般荒誕想法。
可瞧著他周身氣度,又覺絕無可能,懷揣著滿心好奇,緊緊跟著馬梨花,腳步匆匆邁向大廳,盼著能快些揭開這神秘的男人身份。
馬玲花早已在廳中焦灼踱步,聽到腳步聲,忙不迭抬眸,瞧見馬梨花身影,便急切地迎上前去,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胳膊,滿目擔憂,眉心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聲音裡滿是關切與忐忑,顫聲問道:“梨花,回來了,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那眼神,似要將馬梨花周身細細審視一番,不放過絲毫端倪,隻盼著能從她臉上尋得安然無恙的佐證。
馬梨花神色平靜如水,仿若一灣波瀾不驚的深潭,隻是微微頷首,輕聲應道:“奶,好多了,就是……就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她垂眸,長睫遮住眼底情緒,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似在斟酌措辭,可話到嘴邊,又帶著幾分決然。
“啥事?”
馬玲花心猛地一懸,直覺有大事發生,眼睛瞪得溜圓,緊緊盯著馬梨花。
“我跟聞堰哥哥睡了,你去提親吧!這樣正好,爺也能看到我結婚了,他死而無憾了。”
馬梨花語調平緩,字句清晰,可這內容恰似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廳中炸開。
恰在此時,李忠國從房間出來,腳步一滯,嘴角狠狠一抽,滿臉黑線,心底暗忖這梨花說的啥話,自己這還硬朗地站在這兒,哪就扯到“死而無憾”了。
“啥?睡……睡了?跟……跟誰?”
馬玲花像是被雷擊了一般,身子晃了晃,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聲音斷斷續續,每個字都透著震驚與慌亂,眼眶瞬間紅了,瞪大眼睛錯愕的盯著馬梨花,似想從她臉上看出這是玩笑話的跡象。
“上官聞堰啊!咋了奶?不行嗎?”
馬梨花一臉懵懂,不明就裡地看著情緒陡然失控的馬玲花。
“行啥行?他是一個老色鬼,明明都惦記著我了,居然勾引你,真是該死的狐媚子,呸!不要臉。”
馬玲月瞬間暴跳如雷,雙手握拳,指關節泛白,牙關緊咬,咬碎了銀牙一般,臉上滿是憤怒,胸脯劇烈起伏,那模樣,恨不得立刻將上官聞堰揪來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
馬荷花風風火火地闖進廳中,人還沒立定,那大嗓門就像炸雷般轟然響起:“啥?你把上官這小子睡了?不錯,乾的好,咱們女兒啊!看上自己喜歡的就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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