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荷花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阿秀,那眼神仿佛在看什麼臟東西。
“妹妹,我是發貴哥哥的未婚妻,很高興認識你。”
阿秀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著便伸出手想跟馬荷花握手,試圖展現自己的大方得體。
“啥?未婚妻?我可去你媽的,你可彆瞎說。”
馬荷花脾氣瞬間就如被點燃的火藥桶般爆發了,她雙手握拳,小臉漲得通紅,憤怒地瞪著阿秀。
“爹,這真是你未婚妻嗎?”馬梨花也皺著眉頭問了起來,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不是,不是,我心裡可隻有你娘,我最愛的就是你娘了。”
李發貴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裡發緊。
當年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而且他也絕不打算按照父母安排的道路走。
他深知自己的人生應由自己主宰,至於這個範阿秀,想從他這裡撈到好處簡直是癡心妄想,他是一個子都不會給的。
他眼神堅定地看著馬荷花,試圖傳遞出自己的決心,同時又用餘光警惕地留意著阿秀的反應,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而阿秀聽到李發貴的否認,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難堪與不甘,她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客廳裡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所有人都在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各懷心思。
阿秀沒想到,這發貴哥哥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她很是嫉妒。
如果當年是她嫁給發貴哥哥,發貴哥哥也不會穿得這樣寒酸的。
“行了,這男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荷花,看緊點,要是真出了什麼事,直接給他一個大逼鬥。”
馬玲花雙手抱胸,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如利箭般死死地盯著李發貴。
李發貴本就因這混亂的局麵而心虛,被馬玲花這般盯著,更是嚇得一哆嗦。
他隻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躥升而起,肩膀上扛的豬肉也跟著晃動,差點就掉落在地。
他額頭上瞬間布滿了汗珠,在燈光下閃爍著,仿佛是他內心慌亂的具象化。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幾句,卻發現喉嚨乾澀,發不出半點聲音。
隻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站在原地,眼神閃躲,不敢與馬玲花對視。
馬荷花在一旁聽了他娘的話,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雙手叉腰,挺直了腰板,像是在向李發貴宣告主權。
而周圍的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客廳裡瞬間安靜得隻剩下眾人或緊張或各異的呼吸聲。
李發貴深知馬玲花不是在開玩笑,他的命運此刻仿佛就懸在馬荷花的一念之間,隻要稍有差池,那想象中的“大逼鬥”就可能會無情地落下,他在這個家的地位和處境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一旁的阿秀目瞪口呆,這……這還是發貴哥哥嗎?小時候他可高冷了。
“王嫂,準備做飯吧!晚點先生他們就回來了。”老夫人一聲吩咐。
“是,老夫人。”王嫂領命而去。
馬家三人坐在客廳裡,姿態悠然地翹著二郎腿,眼睛時不時地四處打量著彆墅,以及彆墅裡精心養著的那些花花草草。
“嘖!這發貴家人可真埋汰,包辦婚姻,強搶財產,還好上門了,這要是呆在這家裡,指不定得出問題。”馬玲花滿臉不屑,言語中儘是鄙夷。
“娘,發貴說他去換套衣服也不知道瞎折騰啥?還有那個阿秀,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撒嬌,太他媽惡心了。”
馬荷花皺著眉,語氣中滿是厭煩。
剛好從樓上下來的阿秀聽了個正著,腳步頓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呦!聽到了?那也好,省的我提醒你。”馬玲花見狀,不但毫無歉意,反而故意挑釁。
阿秀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明天就過年了,她來此的目的本是想請老夫人幫一個忙。如今被這般羞辱,可眼下形勢比人強,隻能暫且忍耐。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憤懣,在心裡暗暗發誓:現在忍忍,等她緩過困難期,定要讓她們好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
她強裝鎮定,繼續緩緩下樓,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隻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大中午的,天氣嚴寒刺骨,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凍住了,人們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唯有馬家三人優哉遊哉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閒適。
上官聞堰獨自站在後院,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他卻仿若未覺,隻是靜靜地看著那些光禿禿的樹,眸子裡滿是冷漠,仿佛在這寒冷中思索著什麼深邃的事情,口中喃喃自語:快了,時間快到了。
屋內,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傭人依次端上,豐盛的菜品讓馬家三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先生回來了。”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高喊。
隨後,一個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人緩緩步入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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