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見我完全暴露在麵前,對方大喜,抬手就是一槍,這家夥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同時也預留了子彈,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確很精明。
但是他不知道我有金剛索,不知道,我這樣把自己暴露在他槍口之下的真正用意。
也就在我長身而起的同時,也就在他抬起槍瞄準我,即將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我就好像一條魚縱身朝前方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手腕輕輕一抖,斑駁的月影下,一道肉眼不可察的烏光暴射而出,目標,對方的前胸。
耳輪中隻聽見噗的一聲,然後一道淒厲的慘呼發出,我撲倒在地上之後,手腕再次一抖,金剛爪旋起一塊心頭肉,電閃而回。
顧不上看心頭肉之中有沒有骨頭,顧不上血淋淋的鮮血順著手腕往下流,我爬起來,抬手再次打出了金剛爪。
因為此時,我跟對方已經在三四米的距離了,看得非常清楚,對方還在地麵上嗷嗷掙紮,顯然剛才那一爪,沒有抓到他的心臟位置。
所以,必須要及時補刀,我也沒有什麼抓個活口審訊一番的心思,消除安全隱患,是第一要務。
這是一個身材中等,穿著迷彩服的平頭中年人,他已經被我抓破了喉嚨,腦袋差一點搬家,歪歪扭扭的轉向一旁,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呼呼呼。
我也不知道害怕了,彎腰掰開迷彩中年攥在手裡的手槍,然後撤下他腰裡的子彈袋,很快消失在了這片密林之中。
不管什麼方向了,我悶頭狂奔,一口氣跑了十幾分鐘。
當我蹲坐在一棵大樹下的時候,竟然條件反射的退下彈夾,拿出子彈,一顆顆往裡麵按壓。
等我神經質般的把彈夾重新上膛的時候,我這才猛然發現,我早已經沒有了危險。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的額頭才滲出一層層細汗,渾身有些軟綿綿的,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感冒了。
經曆下海潛泳,海水浸泡,海風吹拂,經曆了一番密林追逐戰,以及距離殺人而產生的驚悚感,我終於支撐不住了。
萬幸這一次出來,把李木生的百寶囊帶過來了,我手有些哆嗦的摸出一個帶著薄荷香的藥丸塞進口中,胡亂嚼了幾下,咽入腹中,一股清涼之氣在體內散開。
就這麼靜靜蹲靠在大樹底下,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直到遠處響起槍聲,我終於恢複了一些體力,然後站起來,聽著海浪的聲音,朝小島邊緣走去。
現在的我,處在密林之中,有些迷路,所以我要重新找到坐標,跟腦海中的地圖相互印證之後,才能找到小島西側方向。
我很幸運,剛剛抵達密林邊緣,左前方一座聳立的燈塔便映入眼簾。
這高塔約有十幾米高,用三根圓木堆合圍而成,頂端肯定用的是榫卯結構再接了三根圓木,燈塔頂端是一個蘑菇般的傘蓋,裡麵有一盞橘黃色的太陽能燈。
傘蓋上方還有一個風力發電裝置,所以太陽能燈在陰天下雨時分,也能發生出亮光。
站在小島西岸隱約能夠看見樂東縣那些高樓大廈上麵的霓虹燈。
而通訊光纜就在燈塔下方,這裡肯定有人把守,因此,我沒有直接過去,而是一直走到小島邊緣,貓著腰,甚至利用岩石緩緩向前爬行。
果然,燈塔下,有個人在燈下黑影裡坐在躺椅上,手裡拎著酒瓶子,躺椅一側靠著一杆長槍,看樣子這家夥喝了不少。
我沒有耽誤時間,估摸距離差不多了,抬手扣動扳機,四發子彈瞬間擊發,其中兩槍打空了,兩槍打中了。
我縱身而起,加快速度狂奔過去,等來到近前,我愕然發現,竟然是個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