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弟,這幾天恢複得怎麼樣?”
秦二狗頭上的白發更白了,以前是那種灰白色,現在卻變成了雪白,原先紅潤的臉龐也變成了枯樹皮,整個模樣大變,如喪考妣的樣子。
看樣子,這幾天,秦二狗身上又發生了不少故事。
“你還有臉問我?老狗,你坑我這筆賬,咱們也以後再算!”
王胖子身上是有股蠻勁的,這一次,秦二狗如此算計他,這口惡氣,王胖子早晚是要出的。
“這些錢,算我的補償。”
秦二狗真是光棍,一揮手,貓爺便從會議桌底下拎出來個黑皮箱,咚一聲丟在了王胖子麵前。
王胖子沒有打開皮箱,而是翻著小母狗眼,看著貓爺“你個廢物,還敢在本大爺麵前裝比!?”
王胖子被抓之後,主審就是貓爺,所以,王胖子在貓爺手上吃了不少苦頭,此番脫困,又是在這種場合下,王胖子毫不掩飾胸中的殺機。
貓爺被楊杏芳廢了,這件事情,自然是我告訴王胖子的。
“彆打嘴官司了,說正事吧。”
楊杏芳好像很疲倦的樣子,左胳膊上纏著雪白的紗布,紗布上隱約有猩紅之色透出來。
“老師,你受傷了?”
我有些驚訝,能傷到楊杏芳的人,我還真沒有見到過,所以,說完之後,我把目光看向了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大和尚“是你個禿驢傷了我老師?”
我騰一下站了起來,準備給這滿臉凶相的大和尚來一發金剛索。
“小兄弟,你坐下,老禿驢那點本事還傷不了你老師。”
老道士抿了一口熱茶,淡淡的掃了我一眼,也就是這一眼,我就感覺好像被毒蛇盯了一下,心臟驟然一縮,全身血液好像停頓了那麼十分之二秒。
“福子,不可衝動。”
楊杏芳抬手一揮,切斷了老道士籠罩在我身上的氣機。
沒錯,就是氣機。
後來,楊杏芳說,那些大人物,那些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江湖高手身上,都有這種無形無質的氣機,讓人不可直視。
“小家夥火力挺旺,難怪敢露宿街頭。”
老乞丐摳了一下那臟兮兮的鼻孔,斜楞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我腦海中瞬間浮現,我剛離開家鄉來到中原省會的第一晚,當時,我的情況跟露宿街頭沒啥兩樣,而且第二天清晨還遭到一幫乞丐的圍追堵截。
此時,我再看向老乞丐,心中漫過了一片謎雲,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但是從老乞丐的態度上看,好像不是巧合。
難道從一開始我就落入了某些人的視線。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便被我否定了。
我隻是個農村最普通的年輕人,跟剛子強子他們沒啥兩樣,我身上絕對沒有值得人關注的事情。
“這次為了你們幾個能順利進入歸墟,我們幾個老家夥可是蛻了一層皮!”
老乞丐說著,將手中的煙袋鍋子使勁在會議桌上敲了敲。
原來,這些人消失了三四天,是去了秦嶺深處的一座大墓,曆經艱險取來了三張蛟龍之皮。
據老乞丐所說,這三張蛟龍皮是貼在三根撼龍柱上,大墓中機關重重,他們險些喪命在那裡。
而這,就是他們所謂的誠意。
所以,我現在要拿出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