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海上航行經曆的人,第一次乘船往往是很興奮的。
尤其是我這個中原旱鴨子。
雖然這是第二次見到大海,但是坐在巨輪上航行在碧波蕩漾的汪洋大海中,我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在海上的第一夜,是在一頓熱辣滾燙的火鍋中度過的。
淩晨一點半的時候,我們又下了一次網,這一網收獲也不錯,臨時打造的盛魚大冰櫃,已經裝滿了。
其實說是冰櫃,其實是一個敞開口的大池子,隻不過我們上了冷凍設備,上麵蓋上帶孔的帆布,就算是大冰櫃了。
今天航行了兩百多海裡,明天就必須臨時改變航線,尋找海上收魚貨的輪船,然後還得去油港加油。
我們有備用油箱,但是船長於修成說,除非是進入深海,一般情況備用油箱裡不必加油。
一是因為負載太重,二是因為萬一失火,那將是災難級彆的。
夜晚的大海時而平靜,時而濤濤,繼續航行了半個小時,沒有找到大海中的荒島可以靠岸停歇,所以就得使用拋錨機拋錨。
拋錨的過程中,要根據水深和錨鏈子的長度,適當調整緩緩放量,一般情況下,錨鏈長度要遠大於水深,大概是水深的三到七倍。
我們的船是老軍艦,錨鏈長度是一百二十米,所以,目前階段的海域,還是可以讓船停下來的,當然在拋錨之前,還需啟動螺旋槳反推發動機,讓船速緩緩降低。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睡不著,太興奮了,躺在客艙中,耳邊隱約傳來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
我想打坐修煉一下炁,奈何心,靜不下來。
球球跟我一個房間,今晚喝了點紅酒,這孩子睡得呼呼地。
我穿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走廊上有燈,甲板上也有射燈,我緩緩走到甲板上,就看見不遠處,有好幾盞燈橘黃色海燈猶如鬼眼一般若隱若現,更遠處還有巨輪發出的汽笛聲,仿佛是巨獸在咆哮。
劈裡啪啦。
這個時候突然下雨了,雨勢不大,但雨點子宛若銅錢,打在甲板上好像一個個大帽銅釘。
我站著沒動,眼睛微眯,深深吸了一口帶有淡淡腥味的海風。
後背上的滾燙消失了,因為此時,我的心境平複下來,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怎麼?你也睡不著?”
不知何時,在我身後站立良久的柳詩詩緩步走到我身邊,她手上撐了一把雨傘。
這個時候,海風很大,竟然撐了一把雨傘,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柳詩詩手中那把黑黢黢的雨傘。
“這是?”
我好奇的問道。
“這是盈盈給你的金剛傘,我覺得不錯,就想問問你能不能給我。”
柳詩詩離開白氏一族的時候,白盈盈為了感謝我給投資白族的一千萬,特意將白族祖先留下來的金剛傘交給了柳詩詩,並讓她轉交給我。
“既然是我的,你就不要想了。”
我察覺到這把金剛傘透著些許刺骨的寒意,伸手抓住傘杆,先是入手冰涼,然後就恢複了正常,這說明,金剛傘的導熱性能很好。
導熱性能強,就代表其金屬材質的純度較高。
傘頁下方的傘骨是白色的,透著晶瑩光澤,憑我的眼力,竟然看不出具體材質。
“小氣樣。”
柳詩詩白了我一眼,雖然如此說,但她並沒有把金剛傘交到我手中。
“七星刀你交給球球吧。”
我這個人不擅長攻擊,手腕上的金鋼索也大多用在逃跑的過程中。
七星刀煞氣太重,球球用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