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我知道你跟秦二狗和貓爺有很深的過節,我也跟你一樣,恨不得早點弄死他們,
但是現階段,我們必須團結在一起,共同對付陰柳派和櫻花派,
攘外必先安內這一套,現行不通,必須先共同抵抗外敵,一百多年了,這是我們距離釋放國運最近的,最有可能的時期”
柳詩詩給我說了一大堆,充分暴露了她另外一個身份。
這個時候,我不能輕易表露我的想法。
我隻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我家三代,甚至好幾代都是貧農。
無論是滿清,民國亦或是現在,我們家都是靠自己的雙手掙飯吃,村裡的人都是如此,千百個農村也都是如此。
我隻知道,秦二狗和貓爺是我的仇人,我隻想弄死他們,僅此而已。
我的心眼很小,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我隻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掙紮著,努力想要好好活的——細小塵埃。
若沒有踏入盜墓這一行,我爸我大妹可能不死也得殘廢,我隻知道這些,也會牢記這些,所以我很記仇。
“福子”
柳詩詩還想說服我,讓我接受她的理念,我心裡淒涼,卻展顏一笑“剛才你沒受傷吧?”
柳詩詩愕然。
嗚嗚嗚。
這個時候,我們拋入海裡的錨緩緩升起,軍艦發動機啟動,緩緩駛離這片海域。
哈哈哈哈。
就在我和柳詩詩陷入尷尬的時候,王胖子的大笑聲忽而傳來,我們同時扭頭看去。
隻見,王胖子一手拎槍,一手拖著一個人緩緩出現在我們視野當中。
那個被王胖子拖著的人受了傷,甲板上留下一條彎彎曲曲的血色劃痕
原來凶手還有幫手,那個跳入大海的家夥,就是為了掩護躲藏在底艙的凶手。
王胖子槍法好,他進入底艙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是他警惕,慢慢脫下外套裹住了手槍,然後撿起一個雜物,來了個聲東擊西,凶手果然上當了。
這個凶手很牛比,身法非常靈活,甚至能躲避子彈,好在王胖子早有準備,在對方的彎刀即將砍向王胖子腦袋之前,一槍打中了凶手的肩膀。
王胖子沒有下死手,他想抓活的,然後審問一番,到底是何方勢力,潛入我們船上搗亂
主客艙外的客廳,被簡單包紮之後,身著船員服的三十多歲的平頭男子,被我們五花大綁,按在了沙發上。
“我來審吧。”
事務長很有經驗的樣子,拿著一把鐵鉗,蹲在平頭男子身前笑嗬嗬說“老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哼。
平頭男緩緩抬頭,凶狠而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不屑,事務長絲毫沒有生氣,緩緩抬起鐵鉗,夾住了平頭男食指指甲用力一拔。
八嘎,啊。
這聲淒厲的吼罵聲,我們都聽出來了,跟特麼小鬼子一模一樣,不用說是小鬼子無疑了。
然而下一刻,我們都沒有想到,平頭男一臉猙獰的看著事務長,然後嘴角忽然溢出一道發黑的血線。
“唉,大意了。”
於修成走過去,使勁掰開平頭男的嘴巴,用鉗子薅出一顆血淋漓的大槽牙。
“竟然是死士!小鬼子很下血本啊。”
王胖子雖然有些遺憾,不過現在,我們也基本上了解了敵人是誰,那麼接下來,就不是遺憾的時候,而是要全麵普查。
一個個船員挨個被我們審查,包括那三個風騷的廚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