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可能自己都沒察覺,她注視著他們的目光裡,帶著一絲不自覺的警戒。黎夫人看得清清楚楚,心裡不覺有些酸澀,誠懇地道:“鬱小姐,不知道你之後是否有空,能不能跟我們談一談?”
鬱棠:“……”
她眸光閃爍,抿了下唇:“我可以知道,是關於哪方麵的嗎?”
“其實也沒什麼……”
不能確定鬱棠有沒有察覺,黎夫人下意識含糊了下,就被黎總按住肩膀,輕輕搖了搖頭。
見她沒有說話,黎總重新看向鬱棠,低沉的聲音裡透出明顯的認真誠懇,直接了當地問道:“我們懷疑鬱小姐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想要跟你談一談,可以嗎?”
黎夫人猛地扭頭看向丈夫,充滿了質疑。不是說好先瞞著孩子們,等到確定後再相認嗎?
要知道她自從得知鬱棠有可能就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兒外,就按耐不住地想要來見她。但因為鬱棠被盛淮翊保護得很好,他們根本無從下手,而更令人焦灼的是,也不知道黎家哪裡得罪了盛淮翊,每次想要請求見麵都會以各種理由婉拒。
因為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鬱棠就是他們黎家的孩子,也不能確定盛淮翊跟鬱棠的具體關係,黎家人並不讚同讓她直接來找鬱棠,以免對雙方造成二次傷害。
但黎夫人忍受不了,隻要想到她的小女兒原本應該像其他孩子那樣,在黎家備受嬌寵地幸福長大,可卻因為陰差陽錯——不,應該說是他們做父母的失誤而流落到孤兒院,之後即使被收養卻也沒有得到很好的對待,反而要更努力上進照顧奶奶,甚至在這二十多年都備受坎坷和折磨,她就無法冷靜。
鬱棠怎麼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隻要看一眼,她就能確認,那絕對就是自己的女兒。尤其在暗暗翻查鬱棠的資料,她越看越能篤定,那種冥冥之中“就是她沒錯了”的奇異預感,是作為母親的第一直覺。
因此她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的寶貝,現在終於見到曙光,卻因為這種阻攔而不能相見,這怎麼能讓她接受?!
但他們說的也對,不能確定鬱棠目前的處境,黎夫人不能因自己的想法而去害了那孩子。於是他們一直在等待,終於等到鬱棠出了盛淮翊管控的那個莊園過來拍攝廣告,黎夫人說什麼也要跟著過來。為此她還特意保證隻是偷偷一見麵,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而現在也做得很好。
可問題是——
明明讓她答應絕對不會衝動道出真相的是黎清胥,怎麼反倒卻是他忍不住坦白了?
黎清胥:“……”
在妻子那質疑著急的目光裡,他撫上她肩膀的手又稍微用力按了按,暗示她冷靜。鬱棠這副模樣明顯是知道了什麼,雖然不清楚她究竟知道了多少,但現在一味隱瞞隻會讓她產生不信任,更沒辦法好好談談了。
要知道機會隻有一次,如果讓盛淮翊警覺,再想等到後麵有機會見麵,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見鬱棠沒有回答,黎清胥又放緩了聲音,努力維持在不要將她嚇跑的溫和語氣裡:“彆害怕,這不是強製的要求。”
“如果你不想談可以直接拒絕,不要有負擔。”他看著眼前自己的孩子,一字一頓地保證,“隻要你開口,我們現在就會立刻離開。我們可以一直等到你想清楚,隻要你願意,隨時都能跟我們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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