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德興已經從珞山鎮調走,雖然他是縣委常委沒錯,但他這個縣委常委排名很靠後。縣裡和市裡要是非常重視這項工作,應該安排官職級彆更大的人來主抓。
“沒錯,由我來主抓!”
“鐘德興,關於你所說的這一點,你也沒跟我開玩笑,對吧?”
“那當然!”
“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欺騙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岑秀晴當著鐘德興的麵給縣國土局局長沈飛龍打了個電話,把他叫過來。
沈飛龍來到岑秀晴辦公室,看到鐘德興也在,他就感到有點意外。
鐘德興並不急於對沈飛龍提出他的要求,而是問沈飛龍,他有沒有了解珞山鎮近段時間的土地交易情況?
鐘德興這沒來由的問題,讓沈飛龍感到困惑不解。
“鐘常委,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已經調到了遼文鎮了嗎?珞山鎮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沈飛龍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鐘德興的眼神有一絲不屑。
沈飛龍的神態,把鐘德興給惹毛了。
鐘德興卻拿他沒辦法,畢竟,他不是沈飛龍的上司。
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確定在珞山鎮開展這個消息,縣委常委會還沒有正式公布出去。
鐘德興當然不便告訴沈飛龍,便說:“是跟我沒關係,但是,根據我的了解,珞山鎮存在土地交易亂象,你身為縣國土局局長,難道不去了解了解管一管?”
鐘德興這句話明顯等於乾涉沈飛龍的工作。
如果鐘德興是分管副縣長,沈飛龍自然無話可說。
問題是,鐘德興不是。
既然鐘德興不是他的分管領導,鐘德興過問這件事,沈飛龍就很不高興了。
“鐘常委,珞山鎮存不存在土地交易亂象,是我們國土局的事兒,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沈飛龍輕蔑的看著鐘德興,言語中表現出十分不滿。
“沈局長,你誤會鐘常委了!”岑秀晴趕緊幫鐘德興說話。“是這麼回事,有人投訴到我這裡說,珞山鎮存在非法土地交易現象,鐘常委昨天有事,剛好去珞山鎮,我讓他幫忙了解了一下。”
“那岑縣長,你打算要我怎麼做?”沈飛龍目光轉向岑秀晴,神態倨傲,仿佛他才是領導,岑秀晴是他的下屬似的。
“珞山鎮真的存在非法土地交易現象,那國土局就不能不管。我提議,縣國土局馬上采取措,暫時凍結珞山鎮土地交易。你覺得怎麼樣?”
沈飛龍那倨傲的神色,岑秀晴看在眼裡,氣在心頭。
不過,考慮到沈飛龍是遲玉鳴的人,她又拿沈飛龍沒辦法,隻能忍氣吞聲。
“岑縣長,凍結土地交易可是大事兒。一個地方的土地交易被凍結,會影響那個地方的經濟發展。這個問題,我可做不了主。”沈飛龍立馬反駁道。
“那我做不做得了主呢?”岑秀晴目光直逼著沈飛龍。
“你?”沈飛龍仍然是那副倨傲的神色,他笑了笑說。“岑縣長,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這個問題很重要。彆說你,就是我們國土局召開黨組會議也不大敢下這樣的決定。這事兒吧,我覺得,得請示一下遲書記!”沈飛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