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還沒亮,顧家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李璿夫婦後半夜才睡下就被叫了起來。
柳家夫婦來訪。
臨近午時
墨傾兒起身,跟顧驍野一人抱了一個娃下了樓。
墨傾兒抱著顧長安剛走到樓梯口就見秦卿衝著自己跑了過來,還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臂,那熱乎勁,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她親生的嘞。
“傾兒丫頭啊,我們家輕柔她實在的糊塗啊,做了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這個做娘的都替我她羞愧。
兩個孩子沒事吧?”
墨傾兒不著痕跡地抽回了秦卿握住自己的手,想要抱著孩子繼續往前走,滿口諷刺與疏離:“被下了點迷藥,確實是沒什麼大礙!”
秦卿一聽這話,臉上神情一僵,但很快緩和,繼續湊上前去:“傾兒啊!這……”
“伯母,我這還抱著孩子呢!”就差直接說句彆擋路了。
顧驍野明目張膽將人拉到自己的一邊,冷聲道:“秦姨,你們這大清早的就登門拜訪,有何貴乾啊?”說著眼神掃向在餐桌上坐著的李璿夫婦。
秦卿一大把年紀,平時都是養尊處優的,何時被這般下過麵子,這時候臉上徹底有些掛不住了,但還是強顏歡笑了起來,打起了感情牌:“驍野啊,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況且咱們兩家關係向來親近,你爺爺跟輕柔的爺爺那可是鐵打的革命情意,就算他們現在兩位都不在了,咱們兩家還是得向從前一般不是,你看你跟輕柔妹妹做了糊塗事,等她回來我一定狠狠教訓她!”
墨傾兒坐在椅子上冷嗤一聲,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墨傾兒身上。
秦卿眉眼一擰,對著墨傾兒道:“傾兒丫頭啊,你這笑是什麼意思啊?是覺得我哪裡說錯了?”
墨傾兒看著眼前溫柔可親的秦卿,突然找到了柳輕柔茶藝的師傅了。
“秦女士您的話確實是錯了,恐怕啊,柳輕柔一時半會回不來了呐!”
秦卿:“你…你一個小輩,你這麼跟我說話…”
柳開齊陰沉著臉,此刻突然出聲:“老顧啊,這事我們商量就成了!
驍野啊,你媳婦剛生產完沒多久,孩子昨天又經曆了風波,還是回去休息的好。”一副主人姿態。
墨傾兒真的是再次大開眼界了,張嘴要去反駁,卻被顧驍野搶了先。
“柳叔,這是我家,出事的是我兒子,就是我爹娘也做不了這個主的!
還有秦姨,你算我顧家哪門子的長輩啊!”顧驍野拍著兒子的小屁股,直接懟道。
墨傾兒對著顧驍野投去了讚賞的目光:乾的好!
同步接收的顧驍野見墨傾兒放鬆了的表情,緩緩鬆了口氣,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柳開齊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老顧,這就是你顧家的態度?”
站在顧戰生一旁的顧聘婷看見以前威嚴淩淩的柳叔叔此刻咄咄逼人地模樣,小聲嘀咕了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顧家綁了你們柳家的孫子呐!軟飯硬吃啊!”
顧聘婷這話說的雖然小聲,但現場本就氣氛肅穆靜默,自然所有人都聽到了。
李璿看了看刷寶的女兒,嗔了她一眼:“彆亂用詞!”
顧戰生此刻坐在堂前,輕抿了一口微苦地龍井:“老柳啊,一碼歸一碼!老三這話說的也確實不錯,他兒子的事我確實也插不上手,你不知道吧,我們在鄉下的時候就分了家了的!你彆看現在我們住在一起,但是當不了他們家的主的!”顧戰生微笑著打著哈哈。
柳開齊被他這態度弄得一噎。
秦卿見形式不對,說哭就哭了起來:“哎呦,我也是苦命啊,你說說,原本咱們兩家那是打小定的娃娃親的,這驍野跟輕柔本是一對的,哪成想…當年出了那檔子事情啊……”言語意有所指,眼神還看著墨傾兒,點她當年做的下作事情。
一直在旁邊當背景板的花翠芳一聽見這話,護犢子的勁一下子竄了上來:“你個老賤人,你在那陰陽怪氣誰哪?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說時遲那時快,花翠芳動作流暢,任誰都沒拉住,直接上去給了秦卿兩個大逼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