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燕蘅忽然離開後,她被宋劉氏嘲笑是被貴人扔下不要的破鞋。
那時候她還沒有掙下家產,她在宋家過得生不如死,荷影忽然找來了宋家,把欺負她的宋劉氏一頓暴打後,並警告宋家所有人說,若再敢欺負她,會讓整個宋家掉腦袋。
荷影拿了份縣令大人的文書,讓所有宋家人當著麵下保證。
那是縣令頒發給她這個寡婦的貞潔文書。
有了那份文書,不光整個宋家不敢欺負她,連整個縣城的人都不敢小瞧她。
至此,她的生意才漸漸做大。
“真的隻是著涼?”燕蘅扶著她的腰,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將信將疑。
“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清楚,你彆罰荷影,她跟了你多年,她會不會害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夏小柔說。
燕蘅見夏小柔的神色漸漸恢複了正常,這才朝荷影揮手,“退下吧。”
“是,郎君。”荷影感激地看了眼夏小柔,轉身離開了。
夏小柔吐光了,感覺好了不少,她朝燕蘅頷首,“我得走了。”
燕蘅卻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扶到榻上,命令她躺著,“老實呆著,我讓秦大夫給你瞧瞧身子。”
夏小柔跳下榻,慌忙說,“天色不早了,我不能呆下去了,我得離開。”
外麵天色沉了不少,再呆下去,天黑了,燕蘅更有借口讓她留下。
想到第一次在這裡過夜的種種,她脊背發寒。
燕蘅太會折磨人了!
“夏小柔,我這裡有刺兒嗎?你怎麼呆不了片刻就要走?”燕蘅的語氣十分不悅。
“我……我還有事,沒什麼事的話,我得離開了。”夏小柔後退幾步,轉身就跑。
腰酸腿軟,夏小柔跑得跌跌撞撞。
輕車熟路,雖然左拐右彎的路線,但夏小柔很快就找到了出口,拉開花園門,跑了出來。
守在門口的竹韻看到她神色慌張出來,扶著她,“夏娘子,怎麼啦?”
“無事。”夏小柔擺擺手。
竹韻往她臉上看了看,沒多問,將一個錢袋子放在她的手裡,“郎君說,這是剩餘的藥材錢,裡麵的五兩銀子,是那幾隻山貨的。”
夏小柔接在手裡,道了謝,跟著竹韻回到門房那裡。
宋遠看到她回來,飛快撲向她,“乾娘,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從中午等到快天黑了,可不就久麼。
夏小柔歉意說,“餓了吧?咱們回家。”
周茂勳朝夏小柔走來,打量著她的臉色,“小柔,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可能冷著了。”夏小柔訕訕著,不好意思說,“我今日穿得有點少,和莊上人對賬對得有點久,吹了點風。”
周茂勳聽說她冷著了,馬上去解自己的袍子,“我這袍子給你穿穿。
竹韻的臉色馬上沉了,冷冷瞪著周茂勳。
夏小柔擺手,“這怎麼行?我隻是站得久了,走走路就暖和了。”
她將錢袋子裡的五兩銀子取出來,遞給周茂勳,“這是你賣山貨的銀子。天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周茂勳想不收,但夏小柔將銀子塞到了他的手裡,拉著宋遠轉身走出了門房。
周茂勳不得不跟上。
搬空了貨物的板車,就停在莊子外麵,夏小柔將宋遠抱過去放在上麵。
周茂勳指著空板車,“小柔,車上是空的,你坐上去吧?我推著你們回去。”
這像什麼話?夏小柔擺手,“不了,我走著回去就好,走走路還暖和些。”
她堅決不肯坐板車,周茂勳無法,隻得推車跟在她身後。
回村經過一戶人家,有個年輕的小娘子,正扶著牆壁一下一下乾吐著。
他相公拍著她的後背,“好些沒有?”
“沒好!”小娘子吐了兩口黃水,回頭嬌嗔地瞪了眼她男人,“這娃兒不生下來,怎麼好得了嘛。”
“要不要弄點藥吃?你這一直吐著也不是辦法。”
“不能亂吃藥,把娃吃壞了可怎麼好?”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