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去把夏小柔抓回來!她老是欺負我。”夏繼才摸著後脖子,委屈地抱怨。
夏陳氏擼了袖子,就要往外衝。
夏德全勸著她,“快過年了,算了吧?”
“算什麼算?”夏陳氏雙手叉腰,指著夏德全罵,“你個窩囊廢!你兒子被彆人打了,你居然說算了?我要你這男人有什麼用?”
夏德全皺眉,“那不是外人,那是小柔。”
“她不是外人是什麼?嫁出的女,潑出的水。”夏陳氏翻著眼皮。
“這房子,咱們住的房子還是小柔娘的,娃他娘,這事兒就算了吧?”夏德全不想將事情鬨大。
可夏陳氏心裡有怨言,根本聽不進夏德全的話,“那又怎樣?我沒養小柔嗎?她四歲死娘,我養了她十二年直到她出嫁!我哪裡對不起她了?彆說是住她親娘的房子,就是賣她十次也還不起我養她的恩情。”
她橫了夏德全一眼,大步往外走,“你不去,我去!”
夏陳氏到了宋劉氏家。
這時候,宋劉氏一家正一起哄著號哭不止的小嬰兒昌。
看到夏陳氏走來,少不了一通抱怨,怪夏陳氏沒有調教好女兒,罵夏小柔不養自家娃卻養彆人的兒子。
被一頓責怪,夏陳氏將想罵夏小柔的話,又縮回了肚裡。
可又不甘心白來一趟,隻說道,“親家母,我記得岩柏家的房子,還是當初你們家老人留下的,怎麼就單單給了宋岩柏家?你們家沒分到房子?”
提到老宅,宋劉氏恍然,那宅子他們大房也有份,憑啥就給宋岩柏住?
不行,得要回來!
宋劉氏便問宋高福,可記得宅子是怎麼劃分的事。
兩口子一起說起了老宅,說不能讓宋岩柏一家單住,他們也有份。
夏陳氏見矛頭轉移,她得意地離開了。
宋劉氏把哭得令她心煩的小嬰兒往宋高福的懷裡一塞,“我去找宋岩柏。”
她急急火火到了宋岩柏家。
卻看到,宋岩柏家的門口,停著一匹馬,那個常來的燕園的女使,正站在籬笆院門口,牽著宋遠的手,和夏小柔及宋岩柏禇纖雲兩口子在說著話。
宋劉氏不敢惹燕園的人,隻得灰溜溜地走了。
“那麼就說好了,到除夕日,我便送宋遠回來。這幾天,他會在莊上習武習文。”竹韻說。
禇纖雲和宋岩柏舍不得宋遠,可又想到燕園的主人有錢有勢,宋遠跟著去學規矩,將來好處不少。
兩口子隻好答應了。
竹韻將宋遠放在馬背上,騎馬離開了。
夏小柔朝宋劉氏家方向看去,剛才,她隱約看到宋劉氏在前方往這裡偷看。
宋劉氏,又想做什麼?
看看日子,離過年越來越近。
夏小柔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越來越隆起,但宋文山仍沒有下落。
她不能這樣乾等下去,她得主動去找左飛翼了解情況。
第二天上午,夏小柔到村裡借了頭驢子,騎著驢子來到了集市街,按著左飛翼給的地址,找到了左飛翼家。
快過年了,夏小柔提著禮物上門,說明了來意。
左家人發現來的是個陌生的娘子,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