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蘅根本不想聽羅娘子的詭辯,朝縣令揮手,“縣令大人自己處理吧。”又指著縣令夫人,“夫人連後宅也管不好,這主母位不如讓人。”
說完,他拉著夏小柔的手轉身就走,“善良,收拾收拾,回莊上。”
“是,主君。”善良應道,轉身回了燕蘅和夏小柔的屋子,將二人的外裳和幾件首飾裝在一個箱子裡,拎著離開了。
縣令不僅不敢攔著,還隻得恭恭敬敬地相送。
縣令夫人想著燕蘅的話,一直惶惶不安,燕蘅是想讓縣令休她?
她不過是說了夏小柔幾句,燕蘅居然這麼記仇?
燕蘅的心情被驚擾後,不願再住在縣令家中,於是帶著夏小柔和善良前往城外的客棧居住。
縣令得知後親自追到客棧,但最終還是沒能挽回燕蘅的心。
他深知自己已經得罪了這位大人物,心情鬱悶地回到府邸後,將滿腔怒火發泄在了縣令夫人身上,狠狠地責罵了她一頓。
而縣令夫人則怪罪他不應該寵溺小妾蘭如心,導致蘭如心竟敢進入燕蘅的房間行竊。夫妻二人因此爭吵不休,一直持續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夏小柔從客棧的二樓緩緩走下。
當她走到樓梯口時,恰巧與蘭如心相遇。
此時的蘭如心已不再穿著那身華麗的綢緞衣裳,而是換上了一件樸素的褂子。她的臉上也沒有塗抹胭脂,顯得灰蒙蒙的,就如同縣令府上普通的女仆一般。
此刻,她正被兩名凶悍的中年男女緊緊抓住胳膊,艱難地向前走著。當蘭如心看到夏小柔正望著她時,眼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
但沒一會兒,她又諷笑起來,“原來是夏娘子,夏娘子大富大貴,怎麼也住這等小客棧?”
夏小柔本不想理會她,一個被發賣的女子,將來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但蘭如心如此嘲諷她,她還是停了腳步,淡淡朝她望來,“蘭娘子自己不作死,又怎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過得不好,彆老是怪彆人,先反省反省自己吧。”
蘭如心被戳到痛處,咬牙怒道,“你不告文山,我會落得做人姨娘?”
夏小柔笑了,“蘭如心,你明知道宋文山有家室還要嫁給他,就應該想到他的事情遲早會曝光,你這是自找!”
蘭如心唇角微抖,眼裡冒火,“昨天是不是你害的我?我不缺銀錢,我怎會偷你的東西?”
夏小柔眯著眼,“你不缺錢,可你進我和燕郎君的客房做什麼?難不成,想偷點彆的東西?”
“……”蘭如心瞪大雙眼,一時語塞。
她雖然缺錢,但還不會蠢得去偷燕郎君的錢物。
她去找夏春芳,誰知被人打了一棍子,然後就暈倒了。
夏小柔撣著袖子,從她身邊走過,“蘭如心,收起你的算計吧,你若再算計我,隻會死得更慘。”
蘭如心咬著後槽牙,“是你算計的我?”
夏小柔淡淡勾著唇角,走開了。
她算計?
她懶得動手。
夏春芳進了她和燕蘅的客房,隻為找燕蘅,這時,蘭如心去抓夏春芳的“證據”,但善良出手了,將蘭如心打暈了。
至於蘭如心手裡的兩隻小首飾,當然也是善良安排的。
夏小柔聽到善良說起這件事,很驚訝,問他是怎麼知道蘭如心要害人的,善良聳聳肩頭,說是燕蘅安排他去的。
燕蘅居然察覺到了有人害他?
害得她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