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既可免去諸多不必要的麻煩,又能防止外界傳出你寵溺小妾而冷落正妻之類的閒言碎語。”
“也該早些誕下嫡孫,讓我安心。”宋老夫人說罷,還拍著膝蓋歎息。
宋祁淵原本緩和的神色微冷,不過轉瞬即逝:“孫兒此次前來,實則是為了江姨娘的賣身契。她既已成為我的妾室,便不宜再為奴為婢,恢複平民身份,也更為妥當。”
宋老夫人微微皺起眉頭,眼中好似帶著的不解“說的也有理,隻是與我說這些閒事庶物做什麼,這到底是該歸你正妻洛嫣該管,你應去與她說才是。”
見宋老夫人不鬆口,反而左顧言它,搪塞過去,宋祁淵隻好明說“隻是江姨娘畢竟是祖母遣人帶回,身契想必還在祖母處。”
一聽他不放棄,而且說的這般明白,宋老夫人也不再裝糊塗而是聽不出喜怒的問了一句“你在向祖母要賣身契。”
宋祁淵並未心生退意反而語氣更加堅定“是。”
宋老夫人麵現不悅,沉著臉看向沉默不語的宋祁淵。
見他似乎並無收回話語之意,搖頭對著一旁的柳嬤嬤語氣冷淡地喊道:“還不快去把兩個姨娘賣身契拿來。”
柳嬤嬤立馬走向內室,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放在祖孫倆的桌子麵前:“賣身契就在這了。”
宋老夫人看都沒看而是對著宋祁淵語氣不明道:“歸根結底,你才是侯爺府的主人,拿去吧,老婆子我年事已高,也該歇息了。”
“多謝祖母成全。”宋祁淵毫不猶豫的將盒子中的兩張賣身契拿出來,特意挑出江綰綰那張掃了眼後放入袖中。
至於趙姨娘那張則是隨手拿在手裡,想了想一同放入袖中。
目的達成,再見宋老夫人心情明顯不順,宋祁淵隻好起身與她拜彆然後離開。
柳嬤嬤自然是迎送到門口,回來見宋老夫人神色不明,不由得開口“既然老夫人不願給,拒絕就是。”
“哼,拒絕?”宋老夫人搖頭一笑帶著哼聲“他是我的孫子,我豈會不知,他剛才已然不悅,我若是不給,怕是祖孫倆會為此生出嫌隙。”
說完宋老夫人眼神不由的黯淡,微微搖頭歎氣。
宋祁淵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叫祖母的幼童了,自從他父母過世,一人撐起偌大的侯府。
扶持年幼皇帝,宋祁淵不知受了多少苦難才有如今的門楣。
輔佐幼帝豈是那般好做的,稍有不慎就會被打成亂臣賊子的標簽。
好在宋祁淵在朝中經營勢力龐大這才震住了那些肖小,京城才有如今的安穩。
(可能不太符合邏輯,一切為劇情需要,請勿當真。)
宋老夫人一想到這裡心就不由自主的疼,自己的孫子怎會不疼。
柳嬤嬤是與宋老夫人從還是小姐的時就跟在身邊的老人,也是看著宋祁淵長大的,在心中已經把宋祁淵當做自己的孫子。
如今看祖孫倆這般,柳嬤嬤不由得勸道“說到底侯爺難得喜歡上一個女子,老夫人又何必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我還沒你想的的開啊。”宋老夫人看著桌子上宋祁淵曾為她倒的那盞茶,隻喝了一半,微微歎息:“和他爹一樣,是個死腦筋。”
最後在柳嬤嬤擔憂的神色中,宋老夫人似是想通了般,她揮袖擺手感歎:“我這把老骨頭又能在活幾天,往後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罷了,隨他折騰去吧,無論誰誕下子嗣總歸是我的孫子。”
老夫人攥著手中的佛珠,幽幽喃喃:“莫要在因小失大啊。”
似是在告訴自己,又似是在提醒誰。
不一會,門外的丫鬟就進來通報:“侯夫人來了,看樣子神色不大好的樣子。”
“哦,他們倆倒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