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毅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引起了一陣漣漪。
若曾經隻是一見鐘情,那麼現在就是二見傾心。
他的目光已經完全被吸引到江綰綰身上,再也無法移開。
果然,江綰綰回府不久就聽到文城長公主帶著聘禮來了江府。
聽到消息的江綰綰拎著裙角打算去前廳,卻不曾想在途中恰好遇見了被侍女帶著來的盛弘毅。
江綰綰立馬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盛弘毅叫住。
“綰綰,寒水寺一見我便對你傾心不已,我也知道你的愁緒,希望能給我保護你的機會。”
盛弘毅說的情真意切,溫潤的俊臉更是帶著真誠,他滿懷期待的望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子。
江綰綰似乎被說動,轉過身看向他,隻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嬌顏露出遲疑。
盛弘毅自然察覺,可是他不會放棄,立馬再接再厲道:“鄭英,是罪臣之子。雖然鄭家女眷赦免,但是他是男眷定然要流放八百裡的。”
說道鄭英會被流放江綰綰果然麵流慌張之色的看向盛弘毅,忍著眼眶中含著的淚光,故作凶狠的瞪他:“所以你想說什麼,在威脅我!”
“我怎麼會舍得威脅你呢。”
盛弘毅緩緩走近江綰綰,直到兩人之間隻剩下一尺的距離才停下來。
他的眼眸中帶著笑意,緊緊地盯著江綰綰,臉上還帶著溫潤如玉的假麵。
“如今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改變這個局麵。那就是讓他成為盛家人。隻要他是我的兒子,那麼他就是聖上的侄孫,自然就不再需要被流放,京中也在無人敢說他什麼。”
江綰綰似乎已經慌亂得不知所措,她伸出手指緊緊抓住盛弘毅寬闊的衣袖,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可是他如何才能…。”
盛弘毅突然伸出手,在江綰綰沒反應過時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手掌輕輕按壓著江綰綰的柳腰,讓她更緊密地貼向自己。
更是將自己的額頭輕輕地靠在江綰綰的肩膀上,低聲誘導,“隻要你成為盛夫人,你依舊是他娘。我便是他的繼父,不,是生父,”
男人的聲音明明如玉石般清脆,卻又透露著危險。
“隻要你願意,我會視他如親子。”
江綰綰麵上閃過掙紮似乎被他的話打動一瞬,但很快就醒悟的伸手推著盛弘毅的肩膀,尾音顫抖,“這怎麼能行,你可是昭容的未婚夫,我是她的嫂子,怎能如此…。”
嬌豔如海棠的麵容上更是帶著明顯的惶恐與不安。
盛弘毅輕笑的收緊手臂,頗為不要臉解釋“婚約隻說是結鄭盛兩家之好,你是也算鄭家人自然也是婚約之內的人選。”
本來還在對於自己動搖而心生愧意江綰綰,麵露猶疑。
似乎看出江綰綰的猶豫,盛弘毅又下了一劑猛藥。
“鄭家已經獲罪,其實說來婚約是上一輩子的隨口的玩笑話不做數的隨時都會作廢。”
盛弘毅本來就打算隨便找一個盛家男子與鄭昭容履行婚約,不曾想對鄭昭容的大嫂江綰綰傾心,還能拿來當個借口。
“夫人不妨好好考慮一番,隻是這時間不等人,你也不想英兒被流放北地吧。”
盛弘毅的話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江綰綰的心口上,她咬著嘴唇,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一方是對盛弘毅的提議感到震驚,另一方麵,她又擔心鄭英被流放。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思考許久後的江綰綰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真的打算相信他,“婚約真的可以這樣解讀嗎?”
盛弘毅看著江綰綰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狡黠。
他知道自己的話語正在奏效,江綰綰已經開始動搖了。
“當然,夫人應該相信我的誠意。隻要你願意,以後鄭英就是我們的孩子。”盛弘毅溫柔地說道,試圖讓江綰綰放下戒備同意婚事。
江綰綰沉默了片刻,終於抬起頭來,眼中雖然含著淚但是又帶著堅定。
“我答應嫁給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一定不會讓英兒被流放。”
盛弘毅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輕輕地撫摸著江綰綰的頭發,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鳥。
“放心吧,我的夫人。我以後定然會保護好你們母子。”
等盛弘毅溫柔的摟著江綰綰好一會才心滿意足的與侍女回到前廳。
而本來眼含淚光的麵容嬌弱的江綰綰立馬轉身,抬起袖子輕輕擦拭眼角。
當放下袖子的那一刻,眸光暗光流轉,粉紅的嘴更是唇勾起露出嗤笑。
“嗬。”
盛弘毅怕是還在以為自己是獵人在為自己的收獲開心呢吧。
可惜,獵人也有可能主動裝作獵物出擊。
雖然江綰綰隻是見過盛弘毅一麵就猜測出他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比章鄲要危險難掌控多了。
但是可惜,章鄲的家世還是太低。
江綰綰從始至終的目標都是盛弘毅。
畢竟如他所說,身份家世隻有他才能保護住他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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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寺相撞也是江綰綰故意的,她早就在盛弘毅回京後偷偷看過長相。
自然也是打聽到那一天盛弘毅會去寒水寺,江綰綰才故意去找江母提議找淨空大師算八字。
就是想要碰碰運氣,沒想到老天待她不薄時機剛剛好。
在與章鄲相處時江綰綰也曾有片刻動搖,畢竟章鄲會在她麵前露出明顯情緒的,隻要哄哄就會乖乖的聽話。
而盛弘毅卻披著溫潤如玉的皮子,看似嘴邊永遠帶著笑,實則眼神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心機男。
而他這種人必須要給他帶來衝擊的印象才會讓他無心防備。
畢竟誰又會想到即將二嫁的寡婦會敢去碰瓷他呢。
江綰綰一向自持美貌,從不覺得自己成為寡婦有什麼不好。
若非鄭鴻宇戰死,否則活著回來,她也不會讓他活著到達流放之地。
即便是二嫁她江綰綰也該配世間最好的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