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綰難得有心思給在書房忙的盛弘毅送點心。
沒想到剛帶著秋雨跨進書房就見一貌美的粉衣侍女把手中的茶水潑到了正專心提筆寫字的盛弘毅外衫上。
“大人,是奴婢不小心,我幫您擦一擦。”
那粉衣侍女麵帶惶恐的拿出自己的手絹就要給盛弘毅擦拭外衫,卻被盛弘毅沉著臉揮袖躲開。
“不用了!”他聲音清悅又低沉,帶著一絲不悅。
粉衣侍女直接摔倒到在地。
江綰綰就站在門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直接伸從秋雨端著的盤子中拿起一塊糯米糕就放在嘴邊吃。
那糯米糕是小廚房剛做的帶著熱氣,咬起來又軟又糯,這本來是江綰綰準備拿來給盛弘毅的。
如今直接成了江綰綰看戲的零食。
書房裡,那粉衣侍女見沒成,眼中閃過不甘心,迅速爬起來,繼續試圖接近盛弘毅。
“大人,讓我來幫您把外衫脫了吧。”
說著還露出自己姣好的麵容,聲音嬌柔的伸手。
盛弘毅眉頭微皺,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他冷漠地看了一眼粉衣侍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可那粉衣侍女卻毫無所覺,她還想靠近。
“少爺,您累不累呀?要不要婢子給您捏捏肩膀呢?”
她邊說著,邊微微仰起頭,將自己美麗的臉龐露出,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盛弘毅直接將桌麵上的公文合上,並向後退的冷聲嗬斥,“我說了,滾。”
粉衣侍女聽到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但很快又恢複過來。
她試圖用更嬌柔的聲音來誘惑盛弘毅,輕聲說“大人~。”
同時,她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似乎想要輕輕搭在了盛弘毅的手臂,喚起他的欲望。
但盛弘毅並沒有讓她得逞,麵對她的挑逗不為所動。
直接拿著桌子上的毛筆,用筆根直接點在粉衣侍女的胸前,內力透著毛筆落到粉衣侍女身上直接將她擊飛出書房。
溫柔俊朗的麵容更是染著寒霜,看向趴在書房外粉衣侍女的眼神似乎帶著殺意。
手中價值千金的上好的狼毫筆,就因為筆根觸碰過粉衣侍女就被盛弘毅毫不猶豫的甩手扔了出去。
盛弘毅眸光冷冽,道:“去把那個侍女處理掉,我看以後誰還敢在我麵前行為端。”
去給自家公子沏茶回來的薛必,手上還端著茶杯。
他微歎的看著趴在地上發不起來的粉衣侍女,心中可惜。
勾引誰不好,非得勾引他家公子,這不是沒事找事,找死嗎。
誰不知道盛弘毅最討厭彆人碰觸,而女子除了夫人江綰綰以外都不許近身。
“大人饒命,我是公主送來的,您不能處置我。”
等那侍女顧不上疼痛抬起頭露出麵容時,薛必神色微變,他端著茶走進書房就見坐在一旁正吃著糯米糕看戲的江綰綰。
都不用江綰綰擺手,秋雨就立馬上前把薛必手中剛沏好的茶搶過,遞給自家夫人。
而盛弘毅此時雖然依舊麵容溫潤,隻是眉頭蹙起,正帶著煩躁的望著自己胸口處被茶水浸濕的外衫。
他忍著情緒走到江綰綰麵前解釋,“夫人彆誤會,是她自己進來的。”
江綰綰咽下口中的糕點,拍了拍手,這才用手帕擦拭嘴角。神色戲謔的望著一臉無措的盛弘毅,笑道:“夫君不必如此,若是你真喜歡她納了便是。”
盛弘毅自然也看出了江綰綰的臉上的玩味,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神色認真,“我說過,此生隻願得一妻。至於納妾除非我死了。”
“我自然是信夫君的。”江綰綰喝完茶水後點頭。
相信男人承諾不如相信豬會上樹。
她本就沒有抱著盛弘毅永遠不會納妾的心思,所以沒有期望,自然而然也不在意。
可盛弘毅卻看出了她的敷衍與不相信,張了張嘴還想解釋什麼。
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時他看見杵在一旁的薛必不由得皺起眉毛,責問:“我不是說把那侍女處置了嗎!,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一旁的薛必瞟了眼坐在那裡喝茶的江綰綰,為難的開口:“公子,那侍女是從前公主送給您的……試婚侍女。”
公子啊,我也不想說的是你自己問的。
正經官宦人家的男子雖然婚前不許納妾,但是都會有個侍女用來了解……。
盛弘毅早就不記的有這麼個侍女,畢竟他根本沒碰過。
江綰綰才是他一心身上的女人。
現在被薛必提起,溫潤的麵色立馬一僵,但依舊對著薛必擺手,“不管是什麼,反正彆讓她在出現。”
“綰綰你彆誤會,那是我母親送來的,我根本都沒怎麼見過,更彆說碰了。”
江綰綰俯身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江綰綰解釋,神色是難得有些慌張,更是急得咳嗽了一聲。
見他如此模樣,江綰綰嬌柔一笑,“我說過,我相信夫君。”
更是用自己手中的帕子為男人擦拭了被茶水浸濕已經有些乾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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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還是去換身衣服,不要著涼了。”
對於盛弘毅說自己沒碰過彆人江綰綰是信的,畢竟成親那晚,他莽撞的樣子可不像是懂的。
盛弘毅見江綰綰神色沒有異樣,才放心的點頭,“好,我先去更衣。”
隻是嘴還是抿著,神色似乎也透露著憂慮。
將被自己吃的不剩兩塊的糯米糕放在盛弘毅的書桌旁。
薛必正命人拖拽著那勾引盛弘毅的粉衣侍女往院外走。
江綰綰一轉頭就對上了那粉衣侍女的慌亂與不甘又帶著絕望的眼睛。
張了張嘴無聲的對著那粉衣說:你很有勇氣。
她並不生氣,甚至不在意有沒有人勾引盛弘毅。
畢竟與其每日擔心賊偷,那還不如就放在屋子裡,若是賊真的偷到了也算是她的本事。
更何況江綰綰能與盛弘毅成親靠的不也是靠的手段。
所以她從來都不會看不起其他往上爬的人,反而很欣賞。
不過粉衣侍女成功也就罷了,如今失敗了自然也要承擔失敗的教訓。
江綰綰當時雖然也靠算計,但是也沒有全方麵把握一定能成。
畢竟她又不是什麼天命之子。
更何況,粉衣侍女想要動的是屬於她的利益,她江綰綰不踩上一腳都算是善良的了。
根本不可能救她。
江綰綰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因為不是聖母也沒有管閒事的心。
等盛弘毅換好衣服回書房時,江綰綰早就離開回自己院子了。
瞅著放在自己案台旁隻剩下兩塊糯米糕的盤子,眼中閃過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