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拿起紙巾,擦拭著秦葉腳底的血跡。
這個過程中,她渾身顫抖的好似篩糠,淚眼婆娑,呼吸更是急促粗重起來。
當清理完血跡後,張雨瀾徹底崩潰的趴在了秦葉的胸膛上。
“我怕……秦葉,我到底該怎麼辦?嗚嗚嗚……”
哪怕是崩潰的嚎啕大哭,張雨瀾也是將麵部死死地埋在秦葉胸膛上,強行將哭聲壓製到最低。
她怕被人發現。
不論是誰,但凡發現了她的異樣,都將急劇加重她和秦葉的處境。
無人能求救。
無人能指望。
甚至無人能傾述。
讓如今的張雨瀾,就好似翻起驚濤駭浪的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孤立無援,死寂彌散,好似隨時都要麵對船毀人亡的噩夢。
隻是……
在張雨瀾崩潰大哭的時候,卻不曾發現。
閉眼昏迷的秦葉,此刻眼角卻早已經濕潤。
一滴滴淚珠,悄然間,從眼角凝結而成,順著滑落……
與剛才被針刺腳底所流淌出的一滴眼淚相比,此時的滴滴淚水,卻好似宣泄出了秦葉更大的痛苦。
皮肉之痛,不及卿之心疼。
我在你身邊,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我能聽到你的哭聲,我想摸摸你的頭,我想抱抱你,但我卻不能摸摸你的頭,不能抱抱你,所以……我比你還要痛苦。
而這一幕。
崩潰得早已經哭成淚人的張雨瀾並未發現。
天門山彆墅。
盤山公路上。
寒風凜冽,格外刺骨。
神秘人卻是靜靜的佇立在路邊,猶如一尊雕塑一般,嘴裡還叼著一支香煙。
當看到顧清影新買的黃色邁凱倫好似一道閃電疾馳而來的時候。
那震耳的引擎轟鳴聲,讓人心潮澎湃。
但。
神秘人卻是叼著香煙,邁步走到了路中間。
嘎吱!
邁凱倫急刹在了神秘人麵前,二者相距不過五十公分。
從頭到尾,神秘人始終都保持著淡定自若,巍然平靜的狀態。
而車內的顧清影,卻是怒火中燒,急刹讓她往前衝了一下,好在有安全帶固定,隻是頭發淩亂了而已。
顧清影撩了一把頭發,打開車門,下車冷冷的看著神秘人:“我剛才要是沒刹住,你就被撞死了!”
“你再刹不住,你我都死了!”
神秘人冷冷的說,右手摘下煙頭,屈指一彈,直接彈在了顧清影的身上。
這個動作,極儘羞辱。
神秘人也向來不吝嗇對眼前顧清影的侮辱。
“你……”
顧清影慌忙後退,看到身上衣服被煙頭燙了個洞,登時急了:“這可是香奈兒限量款,十幾萬呢,你瘋了?》”
“土狗,永遠都是土狗,換成皮,還是離不了土狗的本質,癩蛤蟆永遠變不成白天鵝。”
神秘人冷漠的說道:“你剛才……去哪了?”
“我……”
顧清影頓時慌亂起來,支支吾吾不言語。
“利津醫院?”
神秘人吐出四個字,瞬間讓顧清影臉色大變。
“你跟蹤我?”顧清影叱問道。
“我能把你從坑裡刨出來,讓你死而複活,改頭換麵,查你蹤跡,很難嗎?”
神秘人邁步走到了顧清影麵前,抬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顧清影臉上:“我到底要跟你說多少遍,你才能長記性,彆的事你用不著管,你就隻需要演好你現在的角色,你的瞎操心,會讓事情多出更多的紕漏破綻,會讓我的計劃滿盤皆輸!”
“可是我……”
顧清影被一巴掌抽的半邊臉通紅,頭發淩亂,甚至嘴角還有絲絲血跡,極儘狼狽。
不等她辯解。
神秘人便是大手一把薅住了她後腦勺的頭發,在她一聲尖叫聲中,直接將她的臉懟到了後視鏡前。
“你照照鏡子……”
神秘人聲音冷厲到了極點:“像不像個智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