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霍震霄的房間。
溫暖如春,篝火跳動。
霍震霄、白起以及其他金衛,儘皆立在旁邊,麵色沉凝。
而陳東,就昏迷著躺在霍震霄的床榻上,床邊三位軍中大醫,正神情肅穆的診治檢查著。
一堆醫療儀器,全都擺放在床榻周圍。
終於。
三位大醫眉頭舒展開,相互對視了一眼,起身走到了霍震霄麵前。
其中一位,抱拳道:“回稟主宰,陳龍頭,並無大礙!”
什麼?!
聞言,包括霍震霄在內,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特彆是霍震霄,他親眼目睹過匈奴十三城的一幕,更清楚陳東經曆了什麼。
就這些,並無大礙?
大醫繼續說道:“陳龍頭身上隻是有些皮外傷,還有一些積壓的傷患,一直沒有痊愈罷了,而且我們三位大醫會診結果,發現陳龍頭此刻體內的血氣格外充盈,如蟒龍藏身一般。”
所謂積壓的傷患,正是陳東墜落雪原後,經曆的種種,一直不曾恢複的傷勢。
即使如此,也讓霍震霄等人心中暗自震驚。
霍震霄故作鎮定,道:“那他失憶,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受到了撞擊,導致失憶。”
大醫無奈地搖搖頭:“不過針對失憶,目前為止並沒有太好的辦法,我們隻能調養好陳龍頭的傷勢,等他身體恢複好後,期待著他能自己慢慢恢複記憶。”
“嗯,你們下去吧,另外吩咐下去,那位叫王玉的人,好好醫治,就算是和閻王爺搶人,也要給我砸了鬼門關,把他拽回來。”
霍震霄點點頭,失憶這種事,很難解決,如今能奢求的也隻能是陳東自己恢複記憶了。
等大醫離開後。
霍震霄又道:“白起留下,其餘之人先回各部,後邊我會召集你們,有命令下發!”
“遵命!”
十一位金衛同時躬身領命,退出房間。
房間內,轉眼隻剩下昏迷的陳東,還有霍震霄和白起。
白起皺眉上前詢問道:“主宰,你這番隱匿行蹤,獨自離開鎮疆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霍震霄乘坐五爪金龍戰機離開鎮疆城,奔赴雪原的事,軍中上下無一人得知!
也是在五爪金龍戰機飛行員召喚空軍救援的時候,金衛們才察覺到端倪,而白起的身份特殊性,也提前知曉。
當然,消息也僅僅是局限在他們這群人裡邊。
“救他!”
霍震霄指了指昏迷的陳東:“我不過去的話,今日就算是陳道臨的暗衛部隊全死光了,也救不出這小子,他這一趟失蹤,算是把匈奴捅破天了,也將大雪原搞變天了。”
白起瞳孔緊縮,心臟也隨之猛地停頓了一下。
霍震霄轉頭看了一眼白起,笑了笑:“陳道臨會用人呐,一小股部隊,百多人,就敢深入匈奴十三城,硬撼匈奴一國,靠著一條條人命自爆,愣是把這小子保著衝出了匈奴十三城。”
“知道我為什麼讓大醫們就算和閻王爺搶人,也要把那個人救醒嗎?那是百多人裡,死得剩下最後的一個了!”
“一百多號人,麵對著匈奴陸軍全軍,甚至在我出現救場的時候,匈奴空軍都全軍出洞,那場麵,除了我們戰場之上,誰能以小股部隊撼動如此滔滔大軍?是那些人,用一條條人命,為這小子鋪出了,拖出了一條活路!”
霍震霄的話,不輕不重,不疾不徐。
就好似尋常的講述。
但在白起的腦海中,卻描繪出了一副波瀾壯闊,饒是他也後背發涼的場麵。
麵對著霍震霄的目光,白起喃喃道:“就算我們這些年與匈奴開戰,也沒有逼得他們陸空全軍儘出吧?”
身為昔日的龍頭衛,對北域和大雪原百族的一場場戰爭,白起都能如數家珍般回憶起來。
“是啊!”
霍震霄點點頭:“他們做到了,陳東這家夥失蹤的這段時間,跑到了匈奴,成了匈奴駙馬,得了匈奴第一勇士,被封城了征南大將軍,更是被匈奴王在他匈奴最神聖的地方,豐碑立像,他的叛逃,足夠匈奴天變了!”
“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