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以北。
是一片連綿大山。
自古時,這片山脈,便是抵擋北部遊牧民族的天塹。
時間推移。
所謂的天塹,也漸漸地失去了作用。
連綿大山,儘顯靜謐與幽靜,鬱鬱蔥蔥的原始叢林,為大山披上了神秘的外衣。
晨昏之時,更氤氳起綿綿霧氣。
鮮少有人知曉,在這大山深處,竟有一片廣闊平原。
仿佛是一片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但,這裡卻是所有豪門向往之地。
每日,都不斷有飛機穿過高高的雲層,橫跨連綿大山,打破山脈中的寂靜,降落到這塊平原之地。
而在平原之上,佇立的萬畝莊園,更是所有豪門巨擘的朝聖之地。
占地萬畝的莊園,在這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中,卻依舊如黑夜星月般,綻放著獨屬於它的光芒和高傲。
莊園大門前,豎立著匾額牌坊。
鐵畫銀鉤兩個大字,儘顯氣魄與恢弘——陳府!
而在莊園外,更設有三條飛機跑道和直升機起降的空地,儼然就是一個小型機場。
飛機降落,滑行,停穩。
“少爺,陳家到了。”
陳東這才從睡夢中被龍老喚醒。
陳東緩緩睜開眼睛,並未立即起身,而是透過窗戶看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無比震撼。
讓陳東陷入了短暫的失神。
同樣的,範璐也被震撼的目瞪口呆。
莊園、古堡,並不少見。
京都李家的古堡,當初就讓陳東震撼不已。
可眼前的萬畝莊園,和李家古堡比起來,真的是大巫見小巫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象一個家族能恢弘昌盛到此等地步?
將近一分鐘的沉默。
陳東這才回過神,揉了揉鼻子,肅然鄭重的說:“走吧。”
下了飛機。
一輛通行車已經在跑道邊上等候。
龍老和昆侖率先走了上去。
開車的青年無比恭敬。
隻是等到陳東和範璐走到近前的時候,青年卻是驚詫地看了一眼陳東,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龍老神情沉凝:“小小家奴,連少爺都不知道叫嗎?”
青年一驚,急忙躬身彎腰:“見過少爺。”
陳東平靜地應了一聲,然後便和龍老幾人上了車。
龍老雖是家奴,但麵對陳天生等人時,都不會擺出阿諛奉承之態,嗬斥一位小小家奴,簡直再正常不過。
一路上,陳東時不時地都能看到一輛輛通行車往返機場和陳府莊園。
不同的是,去往陳府的通行車上,乘坐之人儘皆滿臉激動,眼帶期冀。
而從陳府離開的通行車上,則是眾生相,有激動狂喜之人,也有頹喪不甘之人。
“少爺,當初您嶽父,也和這些人一般無二。”
龍老微笑著指著一輛輛通行車上,眼神裡充滿傲然之氣:“這是陳家的地位身份所決定的,也是所有陳家一份子引以為傲的地方,不過區彆就在於,這些人中或許是連陳府莊園的大門都沒進,便被尋常家奴打發走了,或許是進了陳府被身份高一點的家奴打發走了。”
“亦或者成功者,是被家中小輩或精英一代接待了,應允了所求之事。”
“照你這麼說,能見到陳家掌權者,已經是少之又少,能見到我爸的更是萬裡挑一了?”陳東問。
“大概如此。”
龍老傲然一笑,轉而道:“不過您嶽父當初是老奴接待,這在陳家已經算是極高的規格待遇了,甚至超過了族中小輩和精英一代待客的規格了。”
嶽父本就是國際大集團的掌舵人,哪怕一隅之地的商場豪雄周雁秋,在其麵前也是小小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