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辦法可能極為艱難。
但總比絕望更好。
“放哨”時間很快結束。
所有囚犯各自回到所屬的牢房。
陳東神情冷漠,走進牢房後,便盤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冰冷的石台,單薄的被褥。
在這遺棄的極寒之地,隻能帶來微不足道的溫暖。
納什維爾和其餘四人紛紛在靠近牢門的地方,不敢靠近陳東。
剛才陳東和魃的戰鬥,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的水分。
但不可否認,陳東的戰力確實彪悍。
至少不是這牢房裡的幾人能夠比擬的。
弱肉強食之下,當足夠強的時候,人也變成了動物,隻能俯首。
“納什維爾。”
閉目的陳東忽然睜開了眼睛。
淩厲的目光,讓納什維爾身軀一顫,心生懼意。
他驚恐地看著陳東:“陳生,有,有什麼事嗎?”
陳生,是陳先生的簡稱,也是最敬重的稱謂。
“過來。”陳東說。
納什維爾眼中閃過驚慌,但還是亦步亦趨的朝陳東走來。
隻是因為陳東的重手,他的傷勢尚未恢複,一步步間有些艱難,亦步亦趨,且牽扯著他的嘴角疼的一陣陣抽搐。
“陳生。”
納什維爾恭敬地站在陳東麵前。
陳東問:“離開黑獄的辦法,是什麼?”
轟!
納什維爾如遭雷擊。
牢門前的四個囚犯也同時臉色大變。
“陳生,離開黑獄的辦法,隻有死路一條,沒人能辦到的!”
納什維爾急忙提醒道:“我勸陳生打消掉這個念頭,在黑獄中尚且還能苟活。”
“我在問你,離開黑獄的辦法!”
陳東的聲音冷厲,如芒刺背。
既然有辦法,他就必須拚一把。
昆侖能走出這黑獄,他也能!
為了顧清影,為了母親,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也要拚死一搏!
納什維爾臉色大變,有些泛白。
猶豫不定中,被陳東目光直視,最終,他歎了口氣。
“陳生,黑獄總共10個監區。”
漸漸地,納什維爾目光深邃,緩緩說道:“每個監區都有一尊頭狼,他們是每個監區最強的,也是威望最高,擁有擁戴最多的王。”
說到這,納什維爾停頓了下來。
“說下去。”陳東冷漠開聲。
“想要離開黑獄,便要和每個監區的頭狼進行生死擂,十個監區,便是十場生死擂,隻有全勝,得到十位頭狼的信服和擁戴,才能踏出黑獄!”
牢房內,一片死靜。
納什維爾說完後,目光緊盯著陳東,觀察著陳東神情變化。
而陳東,冷峻的麵龐終於變得無比凝重,低頭思索了起來。
十位監區最強之人,十場生死擂。
而且還得十戰全勝!
怪不得魃會說出他隻會比昆侖用更長的時間呢。
三天來,十七戰,陳東對監區內的囚犯戰力,也有了深刻的認識。
想要戰勝監區的頭狼,無疑是刀尖跳舞,凶險萬分。
每一戰下來,不負傷都不可能!
昆侖用一年時間,至少還有足夠的休養生息的時間。
而他,隻有14天,不,隻有10天!
換句話說,他每一場戰鬥,將毫無間隙的進行下去,而越到後邊,隨著傷勢累積,也會越來越凶險。
畢竟,哪怕一天一場戰鬥,間隔的那短短時間,可還不夠傷勢恢複的!
見陳東沉凝。
納什維爾語重心長的勸說道:“陳生,這根本不是離開黑獄的辦法,而是自尋死路,每年都有幾十個不知死活的兵王戰神挑戰十大監區的頭狼,最終,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所以……”
“好,打了!”
陳東突然開口。
納什維爾悚然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陳生,您,您說什麼?”
陳東起身,淩然一笑:“我說,生死擂,我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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