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醫院的時刻,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天空微微泛著光亮,秦雪怡、楚天寒以及軒轅琳,還有楚明驍和楚明野兩兄弟,他們都已經提前在醫院等候了。
靳燁臣一上飛機時就給楚明驍和秦雪怡報了平安。
楚哩一出事,楚家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楚明驍聯係靳燁臣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出發去緬北。
楚家在東南亞沒有生意,更沒有勢力。
當楚哩被推出急診室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放在擔架車上,被迅速地推進了急診室,楚明野跟了進去。
軒轅琳見狀,立刻衝了上去,緊跟在擔架車的後麵,“哩哩!”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擔憂。
看著女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楚家人心如死灰。
他身上的迷彩服還未來得及換下,那雙戰靴沾滿了泥土與血跡,而他的腿上,依然彆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身姿挺拔。
昨晚的那場激戰,讓他身上多多少少帶有一股血腥的戾氣,讓人不禁產生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
楚天寒和軒轅琳也明白為了救哩哩靳燁臣也是豁出命了,以前他們以為靳燁臣隻是在東南亞有些生意,沒想到他能親自上拿槍殺人。
秦雪怡看著疲憊歸來的靳燁臣,心中滿是擔憂與心疼。她輕輕地遞給靳燁臣一個口袋,小聲地安慰他“燁臣,快回去換身衣服吧。放心,媽媽會守在這裡的,你快去快回。”
靳燁臣用單手撐著急診室的牆壁,這身沾滿血汙的衣服在華國境內確實不合適。他點了點,“好。”
隨後,靳燁臣抱歉地與楚天寒和軒轅琳對視一眼,轉身來到離醫院最近的酒店,洗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
經過華國醫生詳儘的檢查和深入的分析,診斷與緬北地區醫生的診斷結果相吻合。儘管如此,鑒於病情的複雜性,仍然需要神經外科的權威專家進行聯合會診,以便精確地製定出後續的治療計劃和護理方案。
當得知楚哩沒有生命危險的消息時,楚天寒和軒轅琳緊張的情緒終於得到了緩解,他們緊張的心情慢慢放下,深深地吐出了一口長氣。
現在的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緬北這個地方,其混亂和危險是全世界都有目共睹的,那裡幾乎已經成為一個無法無天的魔窟。
40分鐘後,靳燁臣趕回到醫院時楚哩已經到了病房。
秦雪怡見兒子來了,立馬上前,“燁臣,結果出來了,但是還需要腦科的專家會診,再確定更詳細的治療方案。”
靳燁臣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他走到楚家人麵前,麵帶愧疚地對他們說“楚叔,軒姨,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哩哩。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顯得異常堅定。
楚天寒站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靳燁臣的肩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哩哩治好病,恢複她的記憶。”
然後,楚天寒看向靳燁臣,認真地說“我隻有一個要求。”
靳燁臣立刻回答道“楚叔叔,您請說。”
楚天寒語氣堅定,目露凶光,“綁架哩哩的人,我要他死!”
楚家經商,見過的肮臟事雖然比不上緬北的血腥,但楚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楚天寒一定要綁走哩哩的人死!!
就算老丈人不說,靳燁臣也不會放過段隨風和坤山。
靳燁臣“楚叔放心”
“好,我信你。”
楚天寒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後又恢複了平靜。他轉身,目光望向窗外,仿佛能穿透那層層的雲層,看到更遠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吸入體內,然後化為力量。
動了楚家的女兒,他楚天寒就不可能咽下這口氣。
“燁臣,我知道你有能力,但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楚天寒轉過身,看著靳燁臣,“你需要找到合適的方法,既要讓哩哩恢複記憶,又要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楚天寒經常觀察東南亞的局勢,想要除掉坤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