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後,靳燁臣站在落地窗前,房內暖氣十足,他穿著浴袍露出精瘦的胸膛,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相由心生,他嘴角揚起久違的笑容。
真好,她回來了,記起了他們的所有,她沒有忘記。
楚哩護完膚才慢慢地從浴室裡走出來,靳燁臣慢慢地轉過身去,眼神變得炙熱,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心臟猛然一頓,呼吸也隨之一窒。
先前楚哩硬要他出去自己慢慢洗完護膚,女孩此時穿著他放在浴室的浴袍,臉龐白皙,麵容精致,領口處露著一片潔白的肌膚,茶棕色的卷發擦成半乾的模樣,隨意地散落在香肩兩側。
浴袍上的帶子纏繞在她盈盈一握的小腰上,還是露出了一截白嫩纖細的玉腿美足。
靳燁臣的眼眸勾勒著女孩絕美的容顏,他覺得他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所以這輩子上天才待他不薄。
他這一輩子,有權,有財,不求什麼了。
隻求,他的女孩留在他身邊,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靳燁臣的視線最終停留在女孩濕噠噠的頭發,“寶寶,你坐下,我給你吹頭發。”他立馬走到衛生間拿出吹風機。
男人的動作嫻熟,像是已經重複了千萬次,溫柔地吹著女孩的秀發頭發。
動作極其認真,也極為溫柔。
楚哩看著鏡子裡給自己吹著頭發的男人,一時失了神。
第一次見他,他凶神惡煞的,高高在上。
後來的他,對她百依百順,嗬護備至,有他在,自己什麼都不用管。
媽媽說,男人是女人溫暖的港灣,是可以遮風避雨的存在。
可是楚哩覺得,有他在,自己根本就不會經曆風雨,因為在風雨來到她麵前之前,就被他擋在了百丈之外。
他披荊斬棘,隻為她能不遇風雪。
“阿臣,你這樣陪著我沒有關係嗎?”楚哩看著鏡子裡的男人,她的頭發被靳燁臣輕輕的梳著,順滑的發絲滑過靳燁臣的手指,癢癢的感覺一直傳到心底。
靳燁臣拿起梳妝台上的護發精油,摁了兩泵動作輕柔的抹在女孩的發絲上,溫柔的聲音響起,“沒事,葉謙暫時頂著的。”
葉謙?
楚哩想起,緊張的轉身抬眸問道“蘇助理怎麼樣了?我記得昏過去之前蘇助理也受傷了!”
靳燁臣看著眼前女孩關切的眼神,笑著揉著女孩的發頂,他的女孩始終那麼善良,自己都這樣了還在關心彆人。
“他沒事,在家休養的。”
楚哩聽後鬆了一口氣,開口道“阿臣,得讓蘇助理休養好才能回去上班。”
靳燁臣“嗯”了聲,嘴角微微上揚,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楚哩,輕聲說“嗯,彆擔心。”
靳燁臣抱著楚哩往床邊走去,輕輕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幫她蓋上被子,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好好休息吧,我的寶貝。”
他太累了。
她失蹤後,馬不停蹄的趕到緬北,又聽到她失憶還要嫁給彆人。他覺得他的世界真的要崩塌了,徹底毀滅。
他想過,如果她嫁給了彆人,愛上了彆人,魚死網破他也要殺了段隨風把她搶過來,不論使用什麼手段。
靳家,大不了不要了。她都不在身邊,靳家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反正靳家旁係也有出色的人才,沒了他,靳家照樣轉的動。
她回來的半個多月,他也想過,就要一輩子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她昏迷不醒的這兩天,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隻想陪著她身邊,看著她好好的,看著她平平安安,隻要她醒過來,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