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巢澆完道觀外的菜園子,看了看時間,決定先去山腳下的村子裡買個西瓜。
小師祖回來半個月,還從來沒吃過西瓜。
他之前問小師祖,小師祖說一直在修煉,基本不吃東西,俗稱辟穀。
當然,小師祖還送了他一瓶不知道過沒過期的辟穀丹。
後來他嘗過一顆,吃完後三天肚子都不餓,效果確實非常好,就是味道有些一言難儘。
想想小師祖這麼多年一個人苦修,就靠吃這種東西撐到現在,他一顆老父親心都快碎成渣渣了。
“小師祖,你要不要一起下山去逛逛?”南巢將水桶放在牆角,站在門外喊道。
元酒正在閉目打坐,聽到南巢聲音後,起身走到窗邊“你下山做什麼?”
“沒有鹽和調料了,我去山下買。”南巢笑著說,“順便買個西瓜回來,小師祖你很久沒有吃過瓜了吧?”
元酒眼睛倏然明亮,單手撐在窗柩上,輕盈一躍就從屋內跳出來。
“我去。”
一米五出頭的小姑娘,小圓臉上掛著一雙漂亮的杏眼,眉骨處是一對彎彎的柳葉眉,細眉不描自濃,眼瞳色澤偏淺,笑起來明麗又陽光,眼睛裡像落了一條星河裡的光,看久了會覺得她眼睛有鉤子,能悄無聲息將人心神勾走。
南巢一直都知道他家小師祖長得極好,他這段時間一有空就叮囑小師祖,千萬不要信外麵男人的鬼話。
現在的壞男人老混蛋,最喜歡騙小師祖這樣清純可愛的小姑娘了。
南巢寵溺地看著元酒,將道觀門上鎖,帶著她步行下山。
走了半個小時,兩人就到了山腳下的桑槐村。
桑槐村不算大,但也不小,約莫五六十戶人家。
這兩年城市裡的白領喜歡周末假期到郊區踏青,所以行山山腳下慢慢發展出一個小市場。
市場麵積不大,都是附近村民拿著自家土特產,一溜串地擺在路口捎賣。
南巢走在前麵,沒往路邊的瓜攤看,直接帶著元酒進了村子裡。
他停在村尾的一座老房子前,敲了敲大門“安叔,在嗎?”
元酒站在他身後,隨意地四處張望,聽到了院子裡兩聲狗叫。
很快門內就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藍色褂子的男人看著南巢,笑著說道“南巢啊,你找我啥事?”
“安叔,找你買瓜呢。”
“買瓜是吧?”
男人驅趕開蹲在門口,一臉警惕盯著元酒的大黃狗,抬腳跨出門檻,將大門給帶上。
“我帶你去地裡選吧,你身邊這姑娘是?”
南巢笑著應道“這是我小師祖,她就是老觀主交代我要等的人。”
“你好,我叫元酒。”元酒笑眯眯地說道。
這男人雖然跛腳,但麵相周正,是個本性堅定,勤懇老實的好人。
南南既然帶著她專門來這人家裡買瓜,肯定是以前受過這人的恩惠。
對她徒孫好的人,她也不會吝嗇一點善意。
男人麵對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兒,有些不太自在,隻憨厚點頭“你好你好。”
“小師祖,這是安叔,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他還幫我交了學費,他們家瓜種的特彆好。”
不然老觀主死後,他很可能就輟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