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裡就是歸元觀嗎?感覺好荒僻。”
一個挑染藍色頭發的娃娃臉青年從副駕駛位置跳下來,四下打量著眼前的破破道觀。
白牧看著道觀大門上的門匾,方正的臉上也有一絲愕然“應該就是這裡。”
行山山腰,歸元觀。
隻此一家,絕無分號。
“去敲門。”
白牧示意娃娃臉青年叫門。
篤篤篤敲了好幾下,裡麵始終沒有人出來開門。
“是不是沒人了啊?”
娃娃臉青年回頭看著白牧,和站在車邊身形筆挺,氣度威嚴的男人,小聲的嘟囔著。
“應該是出去了吧?”白牧也不確定,“昨天那小姑娘交代過,把縛靈索送到這裡的。”
“等著吧。”
站在車邊的男人看著道觀門口的杏樹,緩步走過去,蹲下身將五指貼在泥土上。
“這家道觀有些底蘊。”
男人仰頭望著萎靡的杏樹,有些低沉的聲音散在空氣中。
“隊長,你怎麼看出來的?”娃娃臉青年不解地摸了摸樹乾,“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
“這顆杏樹四周布置著一個陣法,很精絕獨特的陣法,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男人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鋒利的眉眼帶上一抹深思“以微知著,可見一斑。”
身姿挺拔的青年是特管中心行動隊隊長,名字叫江括,特種兵出身,後來機緣巧合下入了道門,之後調到特管中心擔任行動隊隊長。
娃娃臉青年叫章齡知,行動隊的隊員,茅山派最年輕一代的精英弟子。
……
白牧聞言走到杏樹下,觀察了很久才隱約發現陣法的痕跡。
“這陣法渾然天成,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白牧不由感慨,同時也以一種歆羨的目光看向江括。
江括對玄門道法的領悟力真的讓他們這些職業道士望塵莫及。
章齡知對陣法一竅不通,他們茅山派比較擅長禦僵打架,陣法研究上倒是比龍虎派、靈寶派和上清派,略遜一籌。
“這地方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我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歸元觀的名號呢?”章齡知匪夷所思道。
“我昨晚去道協那邊查過,資料不是很多,歸元觀百年前也是個挺大的道觀,不過這幾十年漸漸就沒落了。這家道觀也從來沒有加入過道協,所以關於道觀裡道士的實力,道協那邊也沒有一個具體的認知,當時審核就當做普通的道觀錄入了官方係統。”
江括擰眉,從車上拿出放在木盒子裡的縛靈索“你懷疑那隻大妖住在這道觀?”
白牧頷首“是啊,道協裡的人基本都知道,縛靈索就兩條,一條在咱們特管中心,還有一條在一隻千年大妖手裡。”
江括垂眸看著縛靈索,並沒有擅自下結論。
他直覺事實真相並不是白牧所說的那樣。
因為在特管中心備案的那隻大妖基本上不參合人類的事,誰也不知道他真身是什麼,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而昨天那個小姑娘,相比於傳說中的大妖,過於和善可親了點。
他們在歸元觀外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看到兩個人影從後山的密林中鑽出來。
走在前麵的是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小姑娘,紮著乾淨利落的丸子頭,一身素淨的衣裳穿出清奇瀟灑的出塵之姿。
她身後跟著一個形容有點兒狼狽的年輕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舊道袍,如同落水一般,一頭短發濕漉漉的。
……
元酒走了一段路,就停下來回頭去看恨不得癱在地上不想動的南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