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機一進來,元酒就醒了,隻是她不太想睜開眼。
因為頭疼~
昨天喝酒後暈暈乎乎,忘記排解酒氣了,所以這絕對是她最難受的一個清晨。
不過今天還有事兒,南巢和錢武安都早早起床了,所以她也得稍微收拾一下。
南巢今天要去超市打工,元酒把小狐狸留在道觀看門,帶著錢武安坐上黃家的黑色汽車,直接朝著山下而去。
不過去的路上,元酒先詢問了些情況“我昨天給黃老先生的符紙,可是有了變化?”
司機開著車,恭敬道“元觀主料事如神,老爺昨天一晚上輾轉反側,清晨早早去看了小少爺身上的護身符,黃符已經變成灰燼,老爺嚇了一跳,所以這才讓我一大早趕過來接元觀主。”
元酒微微頷首,表示了解了。
既然護身符化作灰燼,那定然是有鬼祟作怪。
不是尋常的兒童夜哭之症。
……
黃家的宅子坐落在北海市相對比較僻靜,但地價特彆昂貴的地段。
黑色的奔馳通過小區的大門,最後停在了一棟老式洋房大門前。
洋房是上個世紀初的建造的,風格鮮明,白色的外牆和紅瓦屋頂,院子的外牆爬著生機濃鬱,茂密又蔥鬱的楓藤和薔薇。
鐵門自動打開後,奔馳駛入了院子內。
元酒從車上下來,帶著始終拘束緊張的錢武安,從容自若地走進了黃家的洋房裡。
黃武周早就帶著夫人站在門口迎接,一看見元酒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快步朝著元酒走來。
“元觀主,快請進。”
元酒路過黃武周時,看了眼他身側氣態雍容的夫人,隻勾唇略一頷首,算過見禮。
她周身氣質溫和,且頗有一種與外表不符合的大氣端莊,如此細微的動作,並不讓人覺得傲慢無禮。
黃太太好奇地看著元酒的背影,扯了扯黃武周的衣袖“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觀主?看著是不是有點兒……太年輕了?”
玄師這一行,都是年紀大的比較吃香。
因為僅從樣貌看起來就比較有說服力。
黃武周拉開她的手,擰眉低聲道“你不要當著人家麵這樣說,元觀主可神著呢,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會請到家裡來嗎?”
“那護身符你也看見了,昨天晚上給孫子戴上後,這一晚上都不哭不鬨,好好睡到了天亮。早上那護身符就變成而來灰燼,肯定是抵擋了鬼祟之後便失效了。你可千萬不準再胡說,得罪這樣的大師,以後才是真麻煩。”
黃太太本來也就是好奇,被這麼一通提醒,雖然心裡有點不高興,但還是知道分寸的。
“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嘀嘀咕咕一大堆的,我又不是個傻子!”
黃太太撇開他的胳膊,扭頭徑直走回屋裡。
黃武周看著她的背影,頭疼扶額“……”
也是個不省心的。
……
黃武周進來後,便讓傭人給元酒和錢武安斟茶倒水。
元酒站在客廳,擺了擺手道“先不喝茶,帶我去看看你小孫子。”
“我孫子在樓上臥室休息。”
黃武周領著他們往上走,錢武安就留在樓下客廳,並沒有跟上去。
元觀主高深莫測他是知道的,今天他隻是蹭車下山買藥,所以保持安靜,等著就好。
黃武周回頭看了眼站在客廳的錢武安,朝司機老劉說道“你先待我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