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幾個大佬將目光投向那隻男鬼,男鬼也有些局促不安,但還是從角落裡走出來,努力維持鎮定的麵容,試探著說道“那個,我是想毛遂自薦的。”
元酒對此很是驚喜,笑著道“繼續。”
城上月抬手一揮,驅散了包廂內籠罩的陰氣,頭頂的燈很快又恢複了光亮。
南巢和他的幾個室友看著頭頂的燈,又感覺到迅速回升的溫度,奇怪的看向南巢,想要尋求一個解釋。
他們是看不見鬼的。
哪怕剛剛冷的發抖,也隻是感覺背後發毛,但並未能真正見到滿屋子鬼怪的盛況。
南巢小聲地說道“應該是有鬼在房間,我其實也看不見的。”
沈卓航壓低腦袋偷偷睨了眼坐在桌邊的其餘幾人“那他們都看得見嗎?”
“紀先生應該是看不見的。”南巢不確定道。
紀京白扭頭苦笑道“我看得見。”
南巢訝異了兩秒“你也看得見啊?”
“看不見才好。”紀京白歎氣道,“我氣運最近比較低,往一些陰森的地方走很容易撞見鬼,在道觀待了段時間後,眼下情況比入道觀之前要好太多。但是剛剛來的鬼太多了,周圍陰氣很重,又看見了。”
“來的鬼很多嗎?”蘇新陽捏著手裡的符紙,好奇地眨眼問道,“那是有多少?”
紀京白看著年輕人好奇的眼神,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很多,剛剛一屋子裡全是,什麼樣的鬼都有,車禍撞死的,跳樓摔死的,病死的……五花八門,大多都還保留著死亡時候的模樣,看多了晚上睡都睡不著。”
長乘從手機屏幕前抬頭,笑著揶揄道“那你還得多鍛煉鍛煉。”
作為道觀裡最容易見鬼的普通人,這心臟還不夠強大!
紀京白瞬間哭笑不得。
……
另一邊,元酒已經和戴眼鏡的男鬼聊上了。
她甚至專門還拉了張椅子放在身邊“你說你生前是程序員,因為熬夜加班才猝死?”
“對。”
戴眼鏡的男鬼叫於敦,是北海大學計算機科學專業高材生,後來還去國外留學,回國後和朋友合夥創建了一家遊戲公司,因為他從上學時期就十分刻苦,大學和讀研留學都是拚了命在學,所以創業之後也是沒日沒夜的工作,希望自己嘔心瀝血的作品能早日上線,但是在遊戲公測之前,他就以為長期熬夜加班,導致身體健康出現問題,以致晚上在公司跑程序時,過勞猝死。
“我對網絡很了解,不需要你們知道,我就知道該怎麼順著網線找到那些詐騙犯。”
於敦對於這份兒天降的機遇,一心隻想好好把握。
他很年輕,拚命讀了十幾年的書,學了很多的知識,到最後卻因為勞累猝死,前麵所有的付出都付諸東流,死後這幾個月他一直很不甘心。
但是人死如燈滅,他也沒辦法再回去重新實現自己的宏偉目標。
也正是因為不甘心,所以他遲遲不願意去投胎。
因為一旦投胎,就等於把他的記憶全部格式化,畢生所學就再也沒有施展空間。
可是這樣一直飄著也不是辦法,直到今天。
天降機遇。
雖然不是搞他的本職,但是網絡他最熟悉啊,死的時候因為還在熬夜加班,他記得以前看午夜凶鈴時候,有女鬼能從電視機裡爬出來,那他應當也可以試試爬進電腦裡,看看裡麵是什麼樣的。
所以他這幾個月除了在外飄,大部分時間就在網絡中進進出出,已經摸到了很多規律。
雖然抓捕詐騙犯不是他的目標,但是這個任務聽起來也很有意義。
再則,眼前這幾個人看起來真的非常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