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在紀京白和雍長殊身邊隨手下了禁製,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氣味,以便他們能更好的休息。
院子裡的肉香勾人,三人一鼠圍在火塘邊慢條斯理地享用深夜脆皮烤乳豬。
元酒忍不住拿了一壇桃花酒,先給城上月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了一盞。
看到對麵伸過來的手和杯子,她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給對方添了一杯酒。
大概是金錢拉近了距離,元酒此刻好奇地看著山河,忍不住八卦道“魔尊是怎麼流落到這裡的?為何又會與刑天結下梁子?”
山河剛咬下一塊皮脆酥香的豬肉,右側臉頰微微鼓起,身上邪魅妖孽的氣質也因此蕩然無存,甚至顯得有些可愛。
他抬眸陰測測地盯了元酒兩眼,覺得這小姑娘當真是好不會看人眼色,哪壺不開提哪壺。
城上月拿著筷子,將片好的脆皮烤乳豬肉放進嘴裡,不經意的眼神飄了過去,顯然也很好奇他這千年的際遇。
山河將嘴裡的肉咬碎咽下去後,忍不住嘖了聲。
“還不是因為受傷,本來尋了個好地方準備養傷,結果碰上那個剛從山裡跑出來的沒腦袋野人……”
元酒覺得他口中那個“野人”應該指的就是刑天。
“那東西又蠢又狂,一上來就挑釁,還想打劫老子。”
“要不是本尊隻剩下一成餘力,何至於跟他打架被卷進亂流中,掉到這個資源匱乏的世界?”
元酒表情豐富,拉長音調“哦豁……”
城上月麵無表情“。。。”
總結太菜。
山河看著這師徒倆,胸口鬱氣盤結。
若非這是他們地盤,他真的想狠狠地罵他們一頓。
……
“你現在傷勢恢複多少了?”元酒隨口問道。
山河戒備地看了城上月一眼,城上月不屑道“就算你是全盛時期,也根本打不過本尊。”
眼下這副殘破的身子,他自然就更不會出手。
山河和他打了數千年的交道,也知道他是什麼脾性。
坐回石頭上後,他肩膀微微塌下“四五成。”
如果是在修仙界,這點傷勢早就養好了。
但是偏偏是這個小地方,要啥沒啥,隻能靠睡覺休養生息。
“魔尊不回修仙界養傷嗎?”
山河搖頭“暫時不回去。”
城上月既然來了這個地方,他當然也想知道這個小世界有什麼吸引他的。
他的性命肯定是無虞的,回去養傷至少也要個百八十年,所以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也無不可。
城上月和元酒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如果真知道他想法,也隻會覺得他應該先去醫院掛個腦科專家號。
……
享用完脆皮烤乳豬後,城上月就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張躺椅,隨手放在樹下,躺上去後閉目養神。
山河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真的就躺在那裡啥也沒乾,一時間隻覺得莫名其妙。
他扭頭看向元酒,指了指城上月身下的躺椅“這個還有嗎?”
元酒歎了口氣,將自己的躺椅掏出來扔給他。
山河有樣兒學樣兒,將躺椅往樹下一擺,也直接躺了上去,筆直修長的雙腿微微交疊,慢慢闔上了雙眼。
彆說,還真挺舒服的。
老陰批果然還是會享受。
小金毛鼠爬到躺椅上,在山河肩窩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下,很快就呼嚕嚕睡著了。
元酒剛把粥煮上,從廚房出來後,就看到後院裡全員擺爛的姿態。
行吧,就她是隻勤勞的小蜜蜂。
元酒給紀京白留了紙條,看了眼趴在墊子上睡得很沉的雍長殊,決定還是不叫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