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幸災樂禍啥,你比我慘多了。”
不管如何,他隻是按照上山下鄉的模式被調到了這裡的,許大茂算什麼,他是罪犯。
隻是封以諾沒想到,他來到這裡後,居然是被分配到給這些罪犯看病。
這裡條件太辛苦了。
蚊子又大又多,十隻蚊子一盤菜,不是說著玩的。
就這麼幾天,他已經被折騰的不像話了。蚊帳沒有,被蚊子叮的夠嗆。
好在他還有驅蚊水,暫時還好一些。
住宿條件也極為艱辛,臨時搭建的木頭房子,低矮漏風。
主要是這裡風沙大,乾燥的厲害,他真的能體會到什麼叫速乾,前麵出汗,後頭就乾了。
吃個水果,要及時吃了,要不然,超不過一天,就差不多保持風乾狀態了。
當然,水果彆處不缺,在他待著的地方,還處於開發狀態,真缺。
來了好幾天,隻分到了月牙形的一塊西瓜,飯菜更是難的要命,經常會有沙子吹入飯菜上,吃滿嘴沙子也不是啥新鮮事。
如今見到許大茂,他更是來氣,要不是這貨,他根本到不了這裡。
許大茂起初震驚後,居然發狂的大笑,“封以諾,沒想到,你一個有知識的大學生,居然也能到這裡,哈哈哈,這算不算報應呢。”
封以諾氣急敗壞,“你管呢,總比你強吧,你才來這麼久,就瘦成這樣,能不能挺過二十年呢,嘖嘖嘖,還真為你擔心呢。”
許大茂哼了一聲,“我二十年後就可以回去了,你呢,你這個沒準吧,調過來工作哦,不是那種支援建設的,聽說是上山下鄉的,嘿嘿嘿,沒準,就要在這裡安家落戶了。”
封以諾正在煩躁這件事,若是單純的支援建設,大部分人有個三兩年就回去了。
但他是上山下鄉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
除非政策改變,要不然就難以回去。
可是現在這個政策如火如荼的展開,一時半刻肯定回不去。
封以諾懶得和許大茂廢話了,看了看許大茂的病情,“痢疾。許大茂啊,這個可不容易好。吃藥吧,不知道你能不能申請休息,哈哈哈,不能的話,就忍著吧。”
許大茂臉色一變,他可是聽說痢疾會死人的。
單純拉肚子還好說,居然是痢疾。
他立即不諷刺了,“給我開點好藥,好藥,我得好了啊。另外給我得病的單子,寫的重一點,我得休息兩天。”
“哼,想得美。”
封以諾不但沒有給重了,相反輕描淡寫的往輕了寫了。
不過痢疾有一定傳染性,這裡得了痢疾的都集中到一個地方乾活去了。
重症需要留下來治療,輕症還是需要去乾活的。
許大茂罵罵咧咧的,封以諾讓護士將他趕了出去。
心裡煩躁的要命。
許大茂其實還有這般的精神,證明還真的不算十分嚴重,乾活是費勁,但又不是不能乾活。
封以諾想要找關係,能早點回去。
但想要送出一封信,真難。
好久才能寄出去一封信。
有人給他回了信,告訴他,暫時先在那邊待著吧,上頭還有心思繼續上山下鄉呢。
封以諾差點癱軟在地,看來,想要回去的話,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