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童點點頭,“姥姥姥爺出事時,大哥小哥已經參加工作,大哥大學上的是軍校,畢業後去了部隊。
小哥大學學的是地質,原本留校任教的。姥姥姥爺出事後,大哥小哥跟家裡斷了聯係,我試著寫過幾封信,皆被退了回來。”
“這麼說來,姥姥姥爺出事後,你大哥小哥跟著出了事。”施欣怡說道。
“欣怡,童童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呂浩然猶豫一會,上前問道。
施欣怡沒有急著回呂浩然的話,而是低聲對顧汐童說道“童童,小哥既然讓清俊寄信,那就是信得過清俊。
咱們也可以相信清俊,告訴他,你與小哥的關係。”
顧汐童點頭道“嗯,清俊是個好人,我該謝謝他。”
施欣怡為顧汐童擦淚,安慰道“有小哥的消息,是好事,應該高興。不要哭了!
小哥現在過得很艱難,咱們要想辦法幫幫小哥。”
想到小哥每天身心俱疲的遭受著非人的折磨,顧汐童的眼眶又紅了。
“童童彆哭了,你要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清俊口中那個京北人,是童童的小哥。”
施欣怡邊為顧汐童擦淚,邊對一旁的呂浩然與蘇清俊說。
蘇清俊驚得愣在原地,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呂浩然想到牛棚裡的老人,很快理清思緒,轉頭看向蘇清俊,“清俊,仔細說說顧小哥現在的情況。”
蘇清俊回過神來,看眼紅著眼眶的顧汐童,有些結巴的說道“顧……顧小哥的情況不大好,你…你要有心裡準備。”
顧汐童緊張地看著蘇清俊,擔憂又惶恐地問道“如何不好?清俊,你說清楚呀。”
施欣怡捏了捏顧汐童的手,安慰道“童童,你彆急呀!
清俊,你慢慢說,將顧小哥的情況如實告訴我們,我們再想辦法。”
呂浩然也寬慰道“童童你彆急,有我們在呢,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們四人,一定有辦法的。”
蘇清俊咳咳,用手抵了下嘴,接著說道“顧小哥病了。
我到隊裡的隔天,顧小哥暈倒在地裡,那會兒就該是病了。
可隊長偏說顧小哥使詐偷懶,晚上還召集隊員開大會,拉顧小哥上台批鬥,折騰得很晚。
第二天,顧小哥拖著病體依然出工,再次暈倒在地裡。
隊裡的會計見顧小哥神色不對,讓我送顧小哥回去。
之後,我偷偷去看顧小哥兩回。顧小哥病得不輕,隊裡沒讓醫生給他看病。
照這樣下去,顧小哥怕是挺不過去。”
聽到這裡,顧汐童胸口像被重物狠狠的撞擊,心痛得無以複加,眼淚肆意橫流。轉身去找自行車,她要去找小哥。
呂浩然一把拉住顧汐童,“童童,你彆急。咱們先商量商量。”
“小哥等不了,小哥會死的。”顧汐童哭著說道。
“你先等等。”呂浩然拉住悲傷不已的顧汐童,果斷做出決定。“欣怡,咱們先領包裹。
一會兒,我們將包裹送上車,你先帶著包裹回隊裡,我陪童童去趟青山大隊。童童會醫術,一定會治好顧小哥。”
施欣怡點頭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