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然將手裡的磚頭扔到地上,接著看向錢青羽和趙有梅,厲聲說道“一個人,可以笨也可以傻,但不可以壞心眼!
念你二人是初犯,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保證,你們會跟她一樣,甚至比她還慘。”
說完,呂浩然轉頭看向王貴芬,無比厭惡又鄙夷地說道“幾十歲的人了。
開口就罵人,嘴裡不乾不淨,汙言穢語一籮筐,好聽呀?真不知羞!
不打你打誰?你爹娘從小沒教好你,自然會有人教你。
你今天挨打,知道叫什麼嗎?叫活該!
你彆說找隊長理論,今天這事,就是鬨到公社,鬨到縣裡,鬨到省城,鬨到中央,也是你無理。”
說到這裡,呂浩然停下來,抬手指著圍觀的一眾人道“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為人父母的人。
造一個背井離鄉,比你女兒還小的小姑娘的謠,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將心比心,你們的兒女,有一天也遭到彆人無中生有的造謠,你們做何感想?”
現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那些出口就是媽媽娘娘,自帶生殖器官的男男女女,羞愧地低下頭。
一個個在心裡告誡自己,往後再不敢這樣了。
顧汐童冷眼看看眾人,轉頭看向卓隊長,說道“隊長,我向隊裡申請宅基地。
等收秋後,我們仨自己建房,從知青點搬出來。”
施欣怡立馬接過話來“對,我們從知青點搬出來,我不要跟這種人住在一起。”
“這……”卓隊長猶豫了。
知青來隊裡,都是統一住宿,沒有自建房的先例。
他要是開了這條口子,往後誰都要建房,該怎麼辦?
呂浩然說道,“隊長隻需要給我們批宅基地,其他的費用,由我們自行承擔。
他日,我們若是回城,我們建的房子歸隊裡集體所有。”
顧汐童見卓隊長猶豫,說道“隊裡若是同意我們自行建房,我出一千塊錢來修建公社到咱們生產隊的路。”
“我也出一千。”施欣怡揮揮手。
呂浩然看看二人,心道,你倆要出錢修路,為什麼不早給我說一聲?
“我也出一千。”
圍觀的眾人,剛被三人的武力值驚得目瞪口呆,如今,又被三人的財力驚的張大了嘴。
三千!這是多少錢?
工廠裡一個老師傅,一個月才二十八塊錢的工資。三千塊,一個老師傅十年的工資。
三個小娃娃,掏一千塊錢,像喝涼水一樣容易。
到底是年輕人,為了不跟楚明瑛同在一個屋簷生活,竟然下這麼大的本,敗家!
一旁的鄧會計則無比心動,為了修這條路,他跑了多少趟公社?多少趟縣裡?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上頭一句話,沒錢!
如今有了三千塊,足夠買修路的材料,不隻修路的材料,連著魚塘加固的材料都能買齊了。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旦錯過,便是罪過呀。
鄧會計生怕小年輕反悔,趕忙提醒隊長,“老卓,應下吧!他們鬨成這樣了,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往後還有皮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