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然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你來找童童鬨這麼一出,你的兒子,你的女兒,再麵對景然和童童,他們不尷尬嗎?”
方母看一眼呂浩然,沒有接話,在方母心裡,方琪為自己爭取幸福,有什麼好尷尬的。
呂浩然喝了一口茶,不厭其煩的繼續道:“再有,童童為方大伯診病的事,咱們這群人都是知情的。
你頂著方家媳婦的身份來找童童,還用方家的權勢來威脅童童,你這是將方大伯和方遠淪入不仁不義之輩!
寧陽就這麼大,這事傳開了,你讓方遠如何在人前立足?”
方母麵無表情地坐著,呂浩然看到她彎曲的手指,知道她聽進去了。
於是接著說道“還有一事,要給你說清楚,顧星宇在青山大隊,曾經承蒙方遠的關照,得以脫困。
作為回報,顧星宇把青山銅礦的事報到方遠這裡,方遠靠顧星宇拿下青山銅礦的主事權。
方遠和顧星宇的關係……我該如何跟你說呢?
接下來,方遠要靠著顧星宇搞出成績,他才有政績,不是顧星宇求著方遠,而是方遠求著顧星宇……”
“你胡說,在華國,懂得礦產開采的人,多的是,又不是隻有姓顧的!”方母瞪著呂浩然,激動地說道。
她兒子再不濟,也不會去求一個被關進牛棚裡的壞分子。
呂浩然迎上方母憤怒的眼神,扯了下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還真是頭腦簡單,讓我說你什麼好?
那你說說,大和縣地質隊,寧陽地質隊那麼多懂地質的行家裡手,
他們為什麼沒有搶走顧星宇的功勞?
是因為他們仁義?還是他們講規矩,誰發現的礦山,功勞歸誰?
我告訴你,都不是!是因為青山大隊的地質結構複雜,他們不敢貿然開采。
而顧星宇,是地質大學的高材生,他知道怎麼處理這種複雜的地質問題,從而開采這片銅礦。
回去問問你兒子,從發現這片礦場後,從市裡,省裡,中|央來了多少專家?
一批又一批的專家到寧陽,把接顧星宇過去,聽顧星宇給他們作報告。
嗬,上麵將顧星宇當寶,你卻想害顧星宇,你的膽兒夠大。
我告訴你,顧星宇若是在方遠手中出了事,方遠將是第一個被追責的人。
您老該不是方遠的後媽吧?嫌方遠官運亨通,要親手將他擼下來?”
“胡說八道,我是方遠的親娘。”方母挺直腰板,瞪著呂浩然說道。
呂浩然嘖嘖連聲,“你要不說,我還真以為你是方遠的後娘。世上,哪有你這麼坑親兒子的親娘?”
方母白了呂浩然一眼。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認為我在危言聳聽?”
呂浩然見方母朝自己翻白眼,冷笑一下,反問一句。
呂浩然放下手裡的杯子,接著說道“你回去問問方遠,看看我有沒有說大話?
不知所謂的人,都不知道給你兒子惹了多大的麻煩!
看在遠哥的麵上,我才給你說這些,你回去好好想想。
我言儘於此,桌上有茶,渴了,自己倒。今兒的事多,我就不陪你了。”
說完,呂浩然站起身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