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呂行杉說完,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我兒子如何養家,什麼時候輪到呂行杉來操心了?我兒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他還養不活他的妻兒了?
呂行杉,你自己生一堆沒用的東西,就以己度人,以為彆人家孩子跟你家的一樣,都是廢物。
我告訴你,我阮信玉的兒子,那是人中龍鳳,今年高考l省的文科狀元。”
阮信玉提著帆布包從外麵進來,站到呂行杉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地說道。
呂行杉沒想到阮信玉今天會回來,更沒有想到他的話會被阮信玉聽全了。
呂行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麵紅耳赤地看著阮信玉,一句話也回不上來。
“六年前,你給我兒打感情牌,哄著我兒替你女兒下鄉當知青,這賬,我還沒有找你算。
今兒你又打起宅子的主意。我告訴你,收起你那些花花心思,這宅子,咱們不賣。”
“你說不賣就不賣呀,這宅子我們也有份。”呂行樹站起來,朝阮信玉吼道。
“你吼什麼?你有份,你隻能賣你那份。玉輝路18號的戶口共有三十六人。
按你們說的,這宅子賣一萬塊,一萬除以三十六,一人分二百七十八塊錢。
你什麼時候把戶口從這裡遷走,我什麼時候把二百七十八塊錢給你。”施欣怡揚聲說道。
“你個小蹄子……”呂行樹剛開口,
“啪!”阮信玉一個巴掌給她甩過去。
“你打我!”呂行樹捂著臉瞪著阮信玉。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二百七十八塊錢,你做夢,二塊七毛八我也不會給你,
你,你,你要敢再打宅子的主意,我讓你們在單位裡混不下去。
不光你們,還有你們的兒子女兒,有一個算一個,我不把你們的工作鬨沒,老娘不姓阮,不信你們就試試。”
阮信玉的手指了呂行杉,又指呂行樹,最後落到呂行江身上。
“你這個潑婦,你還講不講你?”呂行樹捂著臉問道。
阮信玉掃她一眼,冷冷地說道“對人才需要講道理,對畜生,用不著!滾!浩然,將這些畜生攆出去。”阮信玉沉聲吩咐道。
呂老爺子說道“慢著!”眾人轉頭看向呂老爺子。
呂老爺子說道“行江,行杉,行樹,從今往後,你們好自為之,三房和大房恩斷義絕,不再往來了。走吧!”
呂老爺子說完,不再看三人,抬手揮了揮。
“三叔,何至於……我們賣房,也是為你們著想。”呂行江看著呂老爺子說道。
呂浩然走到呂行江身邊,欠身說道。“我們家的事,就不勞大伯操心了,大伯請吧。”
大房的人離開後,阮信玉轉身拉起施欣怡的手上下打量,“這麼大肚子,快生了吧?怡丫頭,辛苦了!”
從阮信玉進到屋裡,顧汐童的目光就在她身上。
此時的阮信玉,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這輩子的阮信玉,與上輩子那個淡漠疏離的阮信玉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