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果果見爸爸跪到四舅麵前,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他跪著走到顧汐童麵前,抓住顧汐童的衣角,滿臉淚水地哭道“舅媽,彆讓爸爸媽媽離婚好不好?
爸爸媽媽離婚了,果果就沒有媽媽,沒有家了。舅媽,你幫幫果果,好不好?”
嚴興業聽到兒子的哭聲,轉過頭來,也向顧汐童求情道“四嫂,求求你,幫我勸勸景葉好不好?
我明天就去學校請假,將我媽和嚴興芳送回南城。我一定處理好家裡的關係。”
嚴興業看著顧汐童,滿眼希冀地哀求著。
幾年的相處,他知道顧汐童是個心軟的人,他更知道,顧汐童對卓景然的影響有多大。
此刻,他要想挽救自己婚姻,唯有求顧汐童。
顧汐童看到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但還是硬起心腸說道“你們先起來。”
然後顧汐童伸手拔掉了嚴母眉心的銀針,隨手將一粒解藥塞進嚴母的嘴裡。
接著,顧汐童又將一顆藥丸丟在了嚴興芳麵前,冷冷地說道“解藥!”
嚴興芳的手、臉多處被抓破了,鮮血淋漓的樣子讓人看了有些害怕。
她聽顧汐童說地上的藥丸是解藥,連忙撿起來塞進嘴裡。
隨著銀針被取出,嚴母的四肢漸漸恢複了力氣。
就在剛才,她感覺死神在向她招手,她那口氣,似乎隨時都會斷掉。
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永生難忘。
顧汐童隨手拉了個椅子坐下,對站在門口的三爺爺和錢嬸說道“三爺爺,錢嬸,你們進來坐。”
顧汐童又對跪在地上的嚴興業說道“你先起來。扶你媽起來坐下,咱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嚴興芳,你也起來坐。”
嚴興芳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找了個離施欣怡和顧汐童遠的位置坐下來。
顧汐童將目光落到嚴母身上“那天去火車站接你們之前,我和景然在京北大飯店訂了一桌酒席,想為你們接風洗塵。
但當我在火車站門口看到菁兒身上掛著兩個大包,手裡還拎著兩個包時,我和景然就改變主意了,直接將你們接了回來。
知道我和景然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因為我覺得你們不值得。”
卓景然見顧汐童嗓子有些沙啞,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謝謝!”顧汐童接過水杯,低頭抿一口水,看著嚴母接著說道“那天從車站回來的路上,
你老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興業有工作,即便現在讀大學,集團還會給他發工資。
那你老知不知道?嚴興業上班的和平集團,是我、景然,浩然,欣怡幾個一手創辦的。
我要你兒子丟工作,隻需要打個電話回去,集團就會開除你兒子。”
嚴母震驚地看著顧汐童,她萬萬沒想到,這麼大的集團,是眼前這幾人創建起來的。
顧汐童對上嚴母的目光,冷笑道“怎麼?你不信?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去和平集團京北辦事處去看看?我立馬可以讓嚴興業從集團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