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她,就連薑子塵心中也是疑惑,那吞天黑鱷為何會放過他們,以及剛剛看向薑子塵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它走了終歸是好事,先前我等幾人竟想將等強大的上古異種,現在想來,有些妄想了。”南宮冰走了過來,望著主動離開的吞天黑鱷背影,輕聲道。
“罷了,有此妖獸鎮守玄蓮,我等幾人注定與之無緣。”
南宮冰輕輕搖了搖頭,便欲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不遠處,正朝著湖泊飛去的吞天黑鱷忽然踉蹌著身子,疾速下墜,最後“嘭”的一聲墜落地麵,濺起一片黃沙。
“怎麼回事兒?”南宮雀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疑惑的眨了眨大眼睛。
“走,過去看看!”薑子塵道。
其餘幾人相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
四人騰空而起,立即朝著黑鱷墜落之地飛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近前。然而真正看到,幾人卻是眉頭微皺,一個個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這黑鱷是在下崽了。”南宮雀道。
隻見在黑鱷的肚腹之下,一隻幼小的黑鱷正努力的從肚腹中鑽出。那隻小黑鱷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四爪正努力的撕扯著。
隻不過隨著每一次的撕扯,劇痛使得吞天黑鱷都止不住的顫抖。它眼眸微睜,在見到薑子塵幾人來到後,極力的想要蜷縮著身子,護住肚腹之下的小黑鱷。
“原來如此,難怪這家夥的氣息比半月前我遇到的時候要弱上不少,原來是有孕在身,即將待產。”南宮牧忽然想起來剛剛湖泊上與黑鱷交手的時候,隱隱覺得對方的水柱似乎威力弱了一些,旋即麵露恍然之色。
“先前此鱷與我等幾人交手,皆為使出全力,隻有最後被法陣束縛,戟刃之光斬下,麵臨生死危機時,才吐出那道凍虛之光。”南宮冰沉吟片刻,開口道。
“不過正是因為動用了本命妖氣,影響了胎氣,使得這次小黑鱷的出生,怕是沒那麼順利。”
聞言,南宮牧眼睛一亮,長戟橫握,眼中厲色閃過:“不如趁它病要它命!現在正是它最虛弱的時候,我等四人合力,定能將其中斬殺,到時候獲取那玄蓮,自然是探囊取物。”
說著他的長戟便要斬下,而其落下之處,正是黑鱷最脆弱的地方,那正有著小黑鱷爬出的肚腹之上。
黑鱷有所感應,眼眸陡然睜開,冰冷之中帶著無儘的憤怒。可此刻正是產崽的關鍵時刻,它根本無法戰鬥。
吼!
它低吼著,憤怒之中帶著一絲求饒的意味,令人聞之心神一顫。
嘩!
就在長戟即將斬落的刹那,一隻手臂攔了過來。
“剛剛它放過我們一次,這一次回我們也饒它一命,算是互不相欠。”薑子塵緊緊盯著虛弱的黑鱷,腦海之中忽然湧現出當初禹國之時的青陽老祖的那隻黑鱷坐騎。
那隻黑鱷與青陽老祖相依為命,臨死都在護著青陽老祖,用軀體擋住司滅的魔爪。
恍惚之間,兩隻黑鱷的身形相交,最終化成了眼前的吞天黑鱷。
“塵兄弟,你?”南宮牧覺得有些疑惑不解,明明成功近在咫尺,隻要一戟斬下,便可斬殺黑鱷,奪取玄蓮,為何薑子塵卻將他攔了下來。
“南宮牧,塵兄弟對我等有救命之恩,我們的命,這妖獸的命貴重多了。”南宮冰走了過來,開口道。
“雀兒,你覺得呢?”
“嘻嘻,塵大哥的決定便是雀兒的決定。”南宮雀倒是沒有過多在意那株玄蓮,對於她來說,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便饒了這畜生!”見到南宮冰與南宮雀的態度後,南宮牧也知道不可強行斬殺黑鱷。
“我們走吧。”薑子塵轉身,朝著湖泊飛去。其餘幾人相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哀嚎傳來,讓薑子塵身形一頓。
吼!
吞天黑鱷翻滾著身子,極力想將小黑鱷生出來,可總是差了一絲氣力。肚腹之上,鮮血流出,將黃沙染得鮮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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