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如夢初醒,猛地甩了甩頭,這才脫離開來。
“衣冠塚!”孔茹月美眸緊盯,櫻唇微啟,緩緩開口道。
旋即,她的目光落在了石坑中另一件東西上,那是正是石棺的棺蓋。隻不過此刻棺蓋立插於地麵,變成了一座石碑,或者準確的說是一塊墓碑。
墓碑丈許高,碑身灰白,其氣息與那石棺上的一般無二。
“血書之墓!”花滿樓罕見的一掃先前的散漫,雙眸緊緊盯著墓碑上的幾個字。
薑子塵亦是凝神望去,然而在看去的一刹那,他的識海巨震。
他仿佛看到了在遙遠的過去,石碑前站著一個血袍青年,青年氣息雄渾,威壓震撼天地。
他手持足有胳膊大小的巨大毛筆,在那墓碑上輕輕一劃,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便印刻其上。而隨著他的每一次揮動,周身的虛空都在隱隱震顫,甚至能看到那漆黑的空間裂縫。
可是那恐怖無比,足以將玄極境都輕易絞殺的空間裂縫,在那血袍青年麵前仿佛乖巧的跟嬰兒一樣,絲毫撼動不了那青年的身軀。
輕輕甩了甩頭,將那幻象甩去,薑子塵再度凝神望去,然而越是仔細觀摩,石碑上的每一個字都給他的感覺神秘莫測,甚至比之青羽侯和赤侯府邸那牌匾上的字還要玄奧。
“血書之墓,居然是血書之墓!”孔茹月低聲輕喃,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
“茹月公主,你認得這墓碑上的人?”五皇子看了過來,有些好奇道。
孔茹月怔怔的望著墓碑,在那“血書”二字上停留了許久,旋即緩緩開口道:“我曾在父皇收藏的一些古籍中看到過隻言片語,這血書乃是稱號,也是當年天傀宗的第一天才弟子的名諱。”
“此人驚才絕豔,實乃天縱之資,是整個天傀宗有史以來最為妖孽的弟子,不僅能越階而戰,而且心智超絕。”
“數千年前,北界荒蕪,曾有強大的上古異獸為禍眾生,那異獸實力堪比天位境,而那血書玄者僅為玄極境,便毫不猶豫直接請纓,尋遍了北界,終於尋到了那異獸,將之斬殺。”
說到這裡,五皇子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孔茹月:“你說的不會是那條上古螣蛇吧?”
點了點頭,孔茹月道:“不錯,正是那螣蛇。”
“雖然當初螣蛇也未值壯年,但乃是上古異種,實力之強,與天位境也相差無幾,而那血書玄者卻單槍匹馬,僅憑一支破虛筆,便將螣蛇斬殺。”
“後來,那血書玄者又順利突破天位境,封侯拜相,成為天傀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封侯強者,剛一突破,便可越階而戰,與一些老牌的天位境交手都不落絲毫下風。”
“沒想如此強者居然也最後葬送在此。”孔茹月輕輕搖了搖頭,望著石棺中的血袍,有些唏噓道。
“雖然不知道為何那血書侯的屍體不在這石棺中,但這衣袍看起來像是血書侯的隨身之物。”孔茹月美眸輕眨,望向石棺中的血袍。
那血袍仿佛鮮血染紅,稍稍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深陷血海,無法自拔。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隱隱從那血袍中散發而出。
“既然是血書侯的隨身之物,那必然也是一件寶物!”半空中,有修士目光火熱的朝著那石棺中的血袍望去。然而還不待他有所動作,一道身影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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