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薑子塵凝視著白衣女子,心中卻在尋思著如何解釋。
血契秘術是當初青陽老祖傳授給他,不過並未說出這秘術的來源,隻提及得來頗為不易。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當初青陽老祖在遊曆天羅域時,在龍山帝國所獲。
隻是如今施展這秘術居然被天門禦獸宗的玄者撞了個正著,一眼看穿。
“這秘術非偷非搶,乃是家師所傳!”薑子塵目光灼灼的看著白衣女子道。
“你的師傅?”白衣女子低聲輕喃,旋即一絲絲記憶湧現。
那是一處美如仙境的地方,雲霧縹緲,仙鶴飛翔。
石座上,一個玄袍老者盤膝而坐,眼眸微閉,渾身散發的氣息隱隱讓周身的虛空震蕩。
在其下方,跪拜著一個青袍青年,青年身旁還趴著一隻約莫丈許長的黑鱷。
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又看了看玄袍老者,在感受到後者強大的威壓後,黑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縮了縮脖子,再度趴了下來。
青年咬著牙,雙手握拳,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一旁,一個白衣少女貝齒輕咬,一臉緊張的看著跪拜著的青袍青年。
“可想好了?”雄渾的聲音自石座上傳來,玄袍老者微微睜開眼眸,一抹精芒射出。
“師尊,家祖大限將至,生命垂危,弟子不得不回。家族遺誌,弟子也不得不去繼承。”青袍青年咬著牙道。
“你天資聰穎,天賦不弱,若是回到那元氣匱乏的下位國度,恐怕一輩子也成不了玄者。”渾厚的聲音傳來,顯然玄袍老者在勸說那青年。
“弟子無怨無悔!”青袍青年抬起頭,眼神堅定道。
咻!
一道指芒射來,破開虛空,眨眼間便打在了青袍青年的身上。
“噗!”青年立即被震得倒射而出,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既然你心意已決,從今日起,天門禦獸宗便再也沒有你這個弟子!”威嚴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玄袍老者便消失在了石座之上。
“天陽!你怎麼樣?”一旁的白衣少女連忙跑了過來將青年扶起,輕輕擦拭嘴角的鮮血,眼中滿是心疼。
“你怎麼這麼傻,龍山帝國不比那禹國好上許多,天門禦獸宗豈是那小小的青陽門能比的?就為了那宗主之位,就要忤逆師尊?”白衣少女美眸之中閃過晶瑩之光。
笑了笑,青袍青年搖了搖頭:“你不懂,那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歸宿。”
“那我呢?你不是說過要一輩子陪著我,不離不棄的嗎?”白衣少女眼中淚水奪眶而出。
“雪兒,我——”青年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
“嘰嘰!”這時,一聲清脆的鳥叫聲傳來,一隻巴掌大的小鳥落在了白衣少女的香肩上。小鳥雙目碧綠,頭戴金冠,甚是奇特。
它好奇的看了一眼青年,旋即雙翅一振,飛身而起。
一旁,黑鱷瞥了一眼,在看到小鳥後,興奮的張開了獸口。緊接著,那小鳥飛身落下,站在黑鱷的牙齒上,開始啄食牙縫間的殘渣,而黑鱷也是一臉享受的模樣。
“好在師尊心軟,沒有毀去我的丹田,廢掉我的修為,隻是略施小懲。”青年看著一鱷一鳥如此溫馨的一幕,笑著說道。
“師尊那一指,傷了你的元神,破了你的肉身,雖未奪你性命,但你這輩子實力恐怕都難有寸進了。”白衣少女心疼道。
“在禹國,這般實力也足夠了。”青年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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