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
“娘娘,臘梅說令妃今早去養心殿見到了那個姑娘,那個姑娘如今已經沒了生命危險,就是還在昏睡,聽說好像是萬歲爺當年微服留下的滄海遺珠。”容嬤嬤將探聽到的消息,逐一向皇後稟報著。
“滄海遺珠?事關皇家血脈,彆是個冒牌貨,皇上行事難道會如此草率嗎?”皇後得知消息情緒有些激動,事關皇家血脈僅憑一兩件信物和令妃幾句言論就能斷定嗎?
“皇上如今在養心殿嗎?”皇後整理著衣衫向容嬤嬤詢問皇上所在,縱然不得皇上喜歡她也要履行皇後應儘的職責。
“娘娘,您就彆去了,臘梅說皇上對於這個姑娘可是寶貝的和什麼似的,昏迷的時候出冷汗,是萬歲爺拿自己汗巾給擦的。”容嬤嬤覺得如今皇上正緊張這姑娘,並不是皇後前去諫言的好時機。
“令妃簡直是巧舌如簧,這就樣哄著皇上認下一個來路不明公主嗎?”不滿的令妃的爭寵的行徑,皇後向身邊的奶娘排複著,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
“皇後娘娘不如等等,如今是令妃在衝在前麵。哪怕有問題了,第一個遭殃的也是令妃!”容嬤嬤顧不得主仆身份上前拉住了正欲出門的皇後,她知娘娘的心意,隻怕皇上顧不得。
女子停下了行動的腳步,她與皇上如今已是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了。確實不宜再正麵衝突,掃了皇上興,讓令妃給她上眼藥。
乾隆在朝事結束後,三步合作兩步的趕回了體順堂。主理蕭雲病症的常壽已然沒了蹤影,床前隻剩下胡太醫為蕭雲請脈。
“她怎麼樣了?常壽人呢?”男子緊張的上前詢問蕭雲的傷勢,不知她是否已經徹底脫離了危險。
“回皇上,這姑娘脈象還算平穩,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也是皇上洪福齊天,庇佑了這位姑娘。常太醫說今天姑娘就會醒來,所以先行一步回禦藥局配藥了。”胡太醫已經通過蕭雲恢複平穩脈象確定其沒了大礙,向乾隆稟告這蕭雲目前的狀況。
“皇上,是令妃娘娘來了!”小路子輕手輕腳進來向皇帝稟告,生怕打擾到重傷的姑娘休息。乾隆一個動作警示小路子動靜在小一些,給他了一個眼神同意令妃進前。
“臣妾給皇上請安……”一進殿令妃就注意到了房間裡嚴肅的氣氛,放低聲音同乾隆請安。
“起來吧。”乾隆抬頭給了令妃一個眼神,示意她起身無需多禮後又再次把目光放在躺著的蕭雲身上。
“皇上,臣妾讓臘梅和冬雪給這姑娘準備了些可以換洗的衣物。”令妃莞爾一笑將話題放在了重傷的姑娘上,從她進殿到現在皇上隻看了她一眼。可見這姑娘在皇上心裡的非同一般……
“嗯,你有心了!養心殿還真是沒給她準備衣物。”乾隆話是對著令妃說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蕭雲臉上直到她眼睫微顫。
“嘶…啊…”緩緩的睜開眼睛,蕭雲看著這陌生的宮殿竟然有了種熟悉感。不對這應該是拜托她的那個女孩小燕子的記憶,這根本是她從未經曆過的事情兒。那麼,她這是在哪兒?
“你醒了啊?”乾隆看到蕭雲睜開眼睛,激動的心情言溢於言表。再次肯定了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如此清澈靈動的眼睛他絕不會認錯的。
“您,您是誰啊?”蕭雲注視著眼前和她剛剛記憶裡重合的男人,又看了看跟在男人後麵的女人,好像於他們認識了很久一樣熟悉又陌生。
“對著皇上說話,可不能這麼直來直往的。”沒想到蕭雲一開口就出了差錯,令妃在一旁拿著手帕掩笑提醒。
“皇上!……嘶……!”聽說眼前男子的身份,蕭雲一時忘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掙紮著想要起身,結果抻到了傷口。
“你彆動,快躺下,躺下!你身受重傷,太醫說你失血過多,得在床上多躺兩天才行呀!”乾隆也是被蕭雲這動作驚到了,慌忙的扶住人兒讓她躺下休息。
“您真的是皇上,是當今的皇上,乾隆皇上嗎?”蕭雲再次和眼前人確認他的身份,她真的通過自己的努力見到皇上了!
“是,朕就是當今的皇上,在圍場上你不是已經見過朕了嗎?”乾隆輕笑著,眼神透露著溫柔。輕撫整理了她耳邊的碎發,又幫她掖好了被角。
“圍場上,那麼多人,我又被箭射中了,我隻看到了大概的輪廓,分不清誰是誰。”蕭雲有些想坐起來和男子答話,無奈的發現自己是真使不上勁兒。
“娘娘,常太醫命人把藥送來了,不如先讓姑娘喝藥吧。常太醫說是要先把補氣血的湯藥喝了,然後才能吃東西。”臘梅端著藥走到床前,恭敬的舉起托盤到蕭雲麵前。
“大膽,掌嘴!叫公主,什麼姑娘,姑娘的!”令妃借機處罰宮女,想坐實蕭雲滄海遺珠的身份。
“彆,彆打!”蕭雲半撐起身體握住了乾隆胳膊,借著乾隆胳膊的力道撐坐起。目光裡含著秋水、渴求的望著乾隆讓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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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打,不打!那麼,你是誰?怎麼會有朕的折扇和煙雨圖?同夏雨荷又是何關係?”乾隆安撫著好不容易掙紮坐起來的蕭雲,目光不覺的柔和。輕聲詢問著蕭雲,比起眼前人其他的一切好像都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