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你也看到了席間她的地位,她已經是你的皇阿瑪的妃子了,你為何就不能放下呢?皇宮內還有眾多高門大戶的格格等著你挑選,例如今日席間那位翩翩起舞的欣榮格格……”
“翩翩起舞?額娘,你怕是沒見過水袖擊鼓舞吧!那才是我心中絕美之景。”永琪想到梅花鎮,蕭雲用兩根鼓棒和梅花鎮的小夥子們還有他和班傑明演繹的那場腰鼓,她在人群中發著光,自信明豔!欣榮這舞不過東施效顰罷了!
“什麼水袖擊鼓舞?額娘是說欣榮格格的漂亮優秀,和你正相配!”愉妃並不知道永琪說得是什麼。
“她再漂亮,再優秀和兒子有什麼關係?兒子不會喜歡她,不會娶她!她不是她,也不如她。”永琪不想再和愉妃浪費口舌,他想去休息了。
“永琪這裡是皇宮。你阿瑪是一國之君,眾人崇敬的皇上。你不可以主導你的婚姻。”愉妃試圖說服和逼迫永琪,隻是如今的永琪早已變了。
“這一點兒子清楚無比,不用額娘時刻提醒兒子!”永琪坐回椅子上如同陌生人一般不理會愉妃什麼。
“在這皇宮裡婚姻是幫助你的官路爵位的。”愉妃不死心偏要攔下永琪。
“官路?爵位?”永琪似乎要笑出聲來,“蕭總督是皇阿瑪的伴讀,如今的兩江總督,身上還有公爵和戰功,蕭風更是朝堂後期之秀,未來晴兒的額駙!額娘,本來有一個極好的兒媳婦兒,是您自己不要的,如今又來和兒子提什麼官路爵位?”
“永琪你從來都沒有讓額娘失望過,你醒醒吧。”
“我清醒的很!自從那場大婚後我清醒無比!既然我得不到她,那我也絕不會隨意被任何人安排!”永琪的語氣無比堅定,是不是如果那個時候他也如此堅定,如今他和她也能琴瑟和鳴?
“你的婚姻,你的自由都由不得你,你必須嚴格按照皇宮的例律等著你皇阿瑪的指婚。”
“皇阿瑪指婚也要問過兒子的心意!”永琪怒氣錚錚瞪著愉妃。
“皇上指婚更要我同意,更要老佛爺同意。”愉妃眼看永琪臉色不對,也知道剛剛的話說的過火,隻能再使出這些年慣用的招數,“額娘知道你的心裡有她,沒有我這個額娘。可是我的心裡卻無論如何不能沒有你。”
“皇阿瑪是一國之君,他的旨意沒有人可以反駁!若是你要一意孤行,我不在乎做出什麼讓你遺憾終身的事!”永琪這次卻並沒有順著愉妃的話,反而拿出來皇子氣魄壓愉妃。
永琪率先離開正殿,他已經因為孝道妥協失去了自己此生摯愛,這次他絕不會妥協,哪怕他割肉還母!“額娘,你的愛太重了,重到壓得我透不過氣了!”
愉妃癱坐在椅子上,永琪變了,變得不再聽她的話,變得不再被她的愛控製……
永壽宮
蕭雲午後坐在窗邊記賬,一年前還被各地生意上的賬本困得分身乏術的她,如今卻隻能做做自己宮裡的賬目打發時間練練手,屬實大材小用。
“娘娘,這賬理得已經比戶部的賬還要清楚了。”鞠衣也是惋惜,自家小姐若是個男子就好了。
“清楚些不好嗎?而且你怎麼知道這賬比戶部還清楚的?”蕭雲抬起頭打趣道,“不逗你們……”蕭雲還沒說完就暈倒在桌子上。
“娘娘!娘娘!齊朔,齊朔,去請常太醫!”鞠衣嚇出一身冷汗,趕忙喊齊朔去找人。
等常壽提著藥箱匆匆趕來時,蕭雲已經被鞠衣既白喚醒,靠在榻上和兩人說著玩笑。
“臣常壽給貴妃娘娘請安,不知娘娘玉體有何不適?”常壽一進門就看向蕭雲的臉色,麵如桃花,不似自己想象的嚴重。
“常太醫,娘娘剛剛正說著話就突然暈倒,不過隨後便被叫醒……”既白搶著就說。
“娘娘可有感覺到頭痛,視物模糊,眼底酸脹……”常壽怕是什麼重病,畢竟突然暈厥不是什麼好兆頭。
“您說的這些我都沒感覺,您彆聽既白他們嚇唬人。”蕭雲安慰著常壽,“可能隻是夏天愛打盹兒,這些日子格外愛睡覺,我都習慣了。”
“那臣來把脈看看,若隻是夏日疲困,臣開些山藥,茯苓,人參,熟地黃,飲食上還請娘娘偏清淡些!”常壽已經把一顆心放在肚子裡,隻是摸到脈象的一瞬間,他便再次提心吊膽起來,這是……
“你們都下去吧!”蕭雲看出常壽的欲言又止,便把人都趕出去。
所有人都不情不願的出去後,蕭雲做好了心理準備:“常太醫,是我的身子有什麼不好嗎?”
“臣恭喜娘娘,娘娘的脈象如珠走盤,指下圓滑,是喜脈無疑,已兩月有餘了。”
“不可能!”蕭雲有些情緒失控,小燕子和永琪成婚一年多才有了孩子,她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