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朗低著頭語氣虛弱地說道:“下官前來為丞相大人賀壽。”
孟隱的大兒子孟振宇眼神冰冷地說道:“賀學士為我父賀壽怎的這個時辰才來?且你衣著不堪,麵容憔悴,賀學士自小讀聖賢書,卻如此有失體統,我看你這書都白讀了吧。”
孟振宇的確是在罵賀朗,但是似乎話裡有話。
說他白讀聖賢書定然是因為他做了什麼不堪的事,才會被孟振宇如此當眾譏諷。
孟振宇如此態度,其他人也一頭霧水。
主要是賀朗此前曾與孟家來往密切,賀朗曾拜了孟隱為老師,兩人私下是師生關係,今日賀朗卻這副姿態來到孟家,上來就碰了冷臉,很難不讓人多想。
麵對孟振宇的譏諷賀朗全部接受:“是下官的錯。”
孟隱冷淡地看了賀朗一眼,還是依舊維持著風度說道:“既是來為本相賀壽,入席便是,不必多言。”
賀朗言謝起身,失了魂似的入了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另一邊書房裡,孟語柔還跪在地上。
孟清衍看了看門外說道:“姐姐先起來吧,等爹來了再做做樣子跪著就是。”
孟語柔語帶怨氣地說道:“你不必管我了,反正我今兒就是跪死在這兒爹也不在乎。”
孟清漣不滿孟語柔這樣說話,他望著孟語柔語氣微冷地說道:“姐姐為了一個男人如此要死要活,對得起誰?爹罰你本就是因為你不對啊,等他老人家氣性過了這事也就過了,你難道要因為這事兒一直耿耿於懷嗎?”
孟語柔苦笑一聲:“我耿耿於懷是,我的確耿耿於懷,這事如何過得去呢,清漣你還小,你不懂這世間的情愛,等你哪天懂了也就明白我了。”
“姐姐說我還小不懂這些,那爹和大哥哥他們都那麼生氣,難道不足以證明是你錯了嗎?”
“他們豈是眼中有情愛的人?也對,將來你也會和他們一樣,眼裡隻有家族榮譽,功名利祿”
孟清漣第一次覺得自己溫柔似水的大姐姐如此不可理喻。
他看向孟清衍問道:“三哥你說,你覺得姐姐說的對嗎?”
孟清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在孟家,家族榮譽固然重要,卻也不是誰都能擔起這份重任的,比如他就沒有這個資格。
他摸了摸孟清漣的頭說道:“有些事我說了也未必對,等你再大一點就會明白了。”
孟清漣和他一樣無緣大業,這輩子都隻是個富貴少爺命,但他至少有父親的寵愛,隻有自己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外麵有個小丫頭的聲音響起:“不好了大小姐,賀少爺被老爺叫人打了。”
孟語柔一聽還得了,她起身就要衝出去。
孟清漣擋在門口道:“姐姐要去哪,今日可是父親的壽宴!”
孟語柔雖然名字裡有個柔,但她膽子力氣都不小,孟清漣年歲不大,孟語柔將他推到孟清衍懷裡開了門就跑。
因為孟隱此前在這裡聊的是見不得人的家私,下人自然不可能守在外麵聽。
孟清衍出了門卻未見方才傳話的小丫頭,心下有所猜測,隻得無奈歎氣。
孟語柔心急得很,很快就到了辦宴席的地方。
她氣喘籲籲跑了進去,看到孟隱就慌忙問:“爹把他怎麼樣了!?”
賀朗看到孟語柔出現在這裡,眼神這才亮了起來。
“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