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不鹹不淡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小家夥一手撈起，語氣很堅定。
“不行。”
周盼盼撓了撓自己的小肉胳膊肘，垂著頭：“……那好吧。”
她本來是想追問的，可看著叔叔的臉越來越黑，她雖然小，但不傻，還是很會看臉色的沒繼續說。
童言無忌，孩子們的話是最不能當真的，但偏偏蕭棠總覺得不說開會有些尷尬，晚上吃完了火鍋，瞧見周瑜正坐在正廳裡辦公，就想過去和他解釋一下。
結果還沒下樓，衣領從後麵被人拎起來。
“乾什麼去？”
“找大哥啊……”蕭棠這話說得理所當然，邊說還邊想下樓梯，周顯不作聲，直接跟撈周盼盼似的把她一手撈了起來，回屋。
房門一關，抵著自家周太太在門上，目光向下一瞥，看著她無辜又疑惑的雙眼，閉眼深吸了口氣。
“不許找他。”
這酸溜溜的語氣徹底讓蕭棠明白了，她一臉不解：“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他哥的醋？？
“嗯。”周顯抓著她的手腕抵在門上，“以後都不許找他。”
一說這個，蕭棠還來氣呢：“要不是你天天給人家閨女講故事書，人家至於嚷著要換爸爸？你還不讓我去，你自己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她從前就是這幅性子，惹不得，像個炸了毛的貓，要是以前，周顯一定用那副清清淡淡的眼神審視著她，然後在語調慢悠悠地說：“不行。”
可偏偏現在他就這麼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氣息越來越靠近。
蕭棠正在醋頭上，還以為他是要吻自己，直接雙手一橫捂住了自己的嘴。
上方那雙眸底染上了些清淡的逗弄，兩指捏起她右頰的臉，輕晃了晃：“那你給我生一個，我講。”
“……”
“行嗎？”他低著嗓音，帶著磁性的誘哄。
蕭棠看著他，感受著心跳加速的感覺，腦海中想起一句話。
讓你心動一次的人，永遠不會隻讓你心動一次。
靜默片刻，蕭棠回過神來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呼吸，忙猛吸了口氣，扯著他的毛衣角往自己身前湊了湊。
“生……生一窩！”她直接拋下豪言壯語。
男人先是微愕，注視著她的雙眸，忍俊不禁：“行，幾個都養得起。”
看他這幅比自己還要豪氣的架勢，蕭棠突然想到了某些小說裡霸總的招式，眨了眨眼：“一個孩子一套彆墅？”
周顯顯然是沒看過那些小說，眉梢微挑，語氣更無奈了兩分。
“一套就夠？”
“當然不夠！”
按照周顯的財力，怎麼不得要個十套八套，再加上兩架直升機和幾個高爾夫球場。
女人還真認真地低頭想了起來，腦海中幾個算盤噌噌噌打得響亮，好看的眉頭皺著，咬著唇算賬。
周顯隻覺得有些好笑，捏著她的臉頰，低聲誘她：“張嘴。”
“乾嘛？”
周顯吻了下她的臉頰：“想給你買彆墅。”
下一秒，吻便不留任何餘地的覆了上來，女人的唇粉嫩，微微用力便會泛紅，甚至發腫。
蕭棠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般的勾上了他的脖子，唇齒相依，難舍難分。
一吻畢，唇瓣就已然印上了他的痕跡。
“蕭棠。”
趁著空檔，他微啞的嗓音輕喘著，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隱忍著，克製著。
這副樣子，像極了蕭棠小時候和周顯在路邊看到的那隻小狗，被她抱起來後興奮，卻又不敢興奮地太過明顯，怕會被再次拋棄。
蕭棠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輕輕地，說。
“……嗯。”
如同咒語，男人的力度越來越重，不斷攻勢著，抵著她的腰更深了幾分。
曖昧的溫度不斷攀升，窗外飛雪冰涼，窗內如火焚燒。
身後的男人似乎起了旁的心思，一點點吻著她的後頸，修長的手指扯開窗簾一角，從蕭棠這個視角看過去，恰好能看見她今天堆的雪人。
蕭棠雙手撐在陽台的玻璃門前，胸前被蕾絲窗簾磨的泛紅，眼前是皎潔月光下笑容可掬的雪人，身後是男人硬挺的胸膛。
“像嗎？”他輕咬著耳朵，熟悉的雪鬆香氣夾雜著曖昧氣息，快要將她吞噬。
蕭棠低耐咬著唇，輕哼了聲才勉強出聲：“不……像。”
再也不說像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