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蕭棠聽他說完,才後知後覺覺得隱約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
她當時真的沒覺得有什麼,而且和周顯相識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和周顯的鬥嘴,也習慣了周顯對她的縱容和嬌慣。
可她似乎卻在傷害他,無形之中,習慣性地對他傷害。
即使是她無意。
“不用和我道歉。”周顯靜靜地盯著她略歉的眉眼,抬手替她將發絲掖到耳後,隨即捏了捏她的耳垂,“在我這兒,永遠都不需要。”
兩人的距離現在幾乎為零,鼻息交融,鼻尖相觸,蕭棠的腰被他束在懷中,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出這句話。
“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在問出這句話後,她心中已經不知不覺橫起了個答案,可她還是想聽周顯回答。
“因為——”
他微涼的指尖順著泛粉的耳垂,緩緩滑向蕭棠腰際。
“喜歡。”
因為喜歡你。
聲音很輕,眸中的情緒不大分明,清清淺淺淡淡,要讓人看錯聽錯。
蕭棠一愣,開始懷疑起剛剛那句喜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結果下一秒,隻感覺腰間束著的力量陡然重了幾分,疼得她輕哼一聲。
男人的薄唇覆了上來,貼近她的唇瓣,如星星之火,瞬間燎起荒原,引得蕭棠渾身酥麻,整個人沒了大半力氣,癱軟在他身上。
她有些慌張:“周,周顯……”
可剩下的話,被對方全悉吞下,連帶著理智,隻剩下抹不開化不濃的情欲。
蕭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躁意,男人托起她的腰,將她翻身帶到了床上。
修長的骨節穿插過她的發絲,微微用力,身上僅剩的吊帶也不知何時已經被男人褪去,她耳垂發燙,迷茫中將對方抱得更緊。
“周顯,沒有,沒有那個……”蕭棠輕吟,在緊密的唇齒相交中微喘,埋在他的頸間窩處悶悶出聲。
上一次醉酒,兩人便沒有任何防護措施,這次她終於記起來提醒。
周顯的動作沒停,額間抵著她的,清淡的嗓音微啞:“懷了就生下來。”
“什麼?”她恍惚喃喃。
如果有,就生下來。
他不再給她任何亂想的機會,將她壓製在身下。
那雙平日裡揉著她的腦袋的溫熱大掌,那冷白修長,宛若一件優雅的藝術品的手指骨節,此刻正抵著她的後腰,緊貼著她的肌膚,用力。
蕭棠隻覺得自己快要成為一把火,灼燒起來。
她輕聲發喘,忽而聽到男人微沉的情動嗓音,淺淺的叫她名字:“蕭棠……”
“嗯……”
蕭棠……蕭棠。
他一遍遍地低低呢喃,叫著她的名字,無止限地在確認著什麼,沉淪而又無法自拔。
……
清晨。
蕭棠揉了揉眼,半眯著眼瞧見從房門外走進來的男人,拖著困意,聲音柔絲絲的:“你去哪了?”
“給你拿了點早餐。”周顯將豆漿和早餐放在桌上,踅身走到她身邊,在床邊單膝蹲下,清冽的嗓音帶有晨霧的磁性,“今天我要訓練,你待在酒店彆亂跑。”
彆亂跑?
這語氣怎麼像是在哄小孩兒?
蕭棠轉身抱住他的脖子:“小周總,哄小孩兒光動嘴可不行啊,要有獎勵的。”
周顯眼皮微掀,落在女人瓷白脖頸處那些微顯的紅痕,輕輕捏住了她的手腕:“想要什麼?”
“親我一下。”
蕭棠忽而睜眼,迷糊地眨了眨。
剛睡醒的她像是帶著特有的軟綿綿香氣,連說話都是絲絲軟軟的,周顯眸子沉了沉,吻上了她的紅唇,卻不敢用力,如蜻蜓點水般碰了兩下,便將手撐著床邊,撤離。
“再親一口。”蕭棠得逞,還不依不饒。
回答她的是額頭上溫熱的觸感,周顯敲了敲她的額頭,聲音似乎比剛才喑啞了幾分:“時間還早,你再睡會。”
蕭棠著實有些沒睜開眼,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睡過去時,感覺脖頸處傳來絲絲的涼意,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縈繞在鼻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