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旁邊桌說,誰家那誰誰,真不是東西,天天賭,把妻子和兒子女兒都賣給人抵債了,氣得老娘老爹要上吊。
果然,人生百態,這才是最真實的煙火氣。
“聽說了沒,兵部尚書家的小公子,前晚上和國公府的表少爺,為了花魁蘇卿兒打起來。”
“據說那表少爺,到現在都昏迷著呢,好像是被尚書家的小公子,從二樓推下來的。”
“真的假的?這兩家,好像本來就不合,現在弄不好,直接變死仇了。”
“當然是真的了,我嘴裡的消息能有假?而且據最新可靠消息,昨天早朝,兩家已經鬨起來了,讓官家給斷官司呢!”
“官家怎麼說,有結果了沒?誰贏了?”
“具體結果怎麼樣,不知道,等著吧,估計快了,明天估計就能知道信兒。”
“這兩家,都有實權,有的鬨騰,我感覺沒那麼快有結果。”
沈如意從聽到兵部尚書幾個大字,耳裡就聽不見彆的。
這老東西,可是自己的仇人之一。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完了留意留意這事兒的後續發展,看有沒有自己發揮的餘地?
“是啊,老國公多疼這個外孫啊,本來幺女早逝,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夠難受的,女兒留下的獨苗苗現在成了這樣,不瘋才怪呢?”
“誰說不是呢,想當初老國公前女婿寵妾滅妻,害死女兒後,老國公一夜白頭。
把外孫帶到自己身邊教養不說,還動用手段逼著對方,跟自己女兒的棺材和離了,且外孫歸女兒。
最後呈上,前女婿貪贓枉法的證據給官家,他那前女婿一族,最終被官家給發配嶺南了。”
“是啊,當官的,有幾個經得起查的,可不就把自己給玩完了。
我還聽說,流放路上就死了一部分,最後剩下的,也半死不活的。死是死不了,估計活也活不好。”
“那女婿也是活該,不善待國公的女兒,非跟自己失怙的表妹勾勾搭搭。
這是典型的,吃飽了撐的!表妹是比妻子漂亮?還是比妻子有權有勢?純屬有病,且病的不輕。”
“可不是麼,正常人誰會這麼做,除非腦子被驢踢了。”
“說起這表少爺,聽說人還不錯,除了愛逛花樓、愛聽戲以外,沒其他大的毛病。沒聽說他欺男霸女,仗勢欺人的。”
“誰說不是呢,不像兵部尚書家的小公子,年紀不大,人是真壞啊。”
“我之前就碰到一次,明明是他的馬車在鬨市飛奔,撞傷了一大哥。
結果那公子見馬車停了,地上躺著一人,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拿著馬鞭一頓抽。
還說人家不長眼,擋了他楊小爺的路,耽擱了他大事兒。”
“啥時候的事兒,我咋沒聽說呢?”
“今年年初的事兒,那人都被抽成血人了,還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給帶走送醫的。後來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簡直造孽!”
“誰敢管啊?兵部尚書是太後娘娘的人,太後現在跟官家正彆苗頭,扳手腕,奪權呢。官家即使想管,也管不了。難哦!”
“誰說不是呢!”
……
沒想到今天收獲這麼多,好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