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雪在地窩子那裡盼了半天,聽到有人敲地窩子門的時候,又驚又喜的去開門,
“江大哥,你回來了。”
今天她的腳已經好多了,白天已經去找生產隊長,琢磨著自己也要報名去工地。
這樣已經太不好意思,總不能次次都讓江鐵城給自己帶飯。
她又不是江鐵城啥人,憑啥這麼拖累人家。
她可是有理想的知識女青年一定要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結果一打開門看到的是劉俊凱那張麵孔有些失望的問道。
“劉知青你這是有啥事兒啊?”
劉俊凱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眼神裡對自己完全是視若無睹。
有點兒失望。
不過一想陳瑞雪跟江鐵城關係這麼好,江鐵城那這男知青裡也算是長相出眾。
又是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己被比下去也不算是什麼。
笑著把手裡的一個飯盒兒遞過去,
“江知青今天有事兒,回不來,這是給你帶的東西。”
陳瑞雪立刻嘴角勾了起來,笑容溫婉。
“謝謝你!”
“客氣啥呀!”
劉俊凱準備轉身就走,結果陳瑞雪急忙喊住他,
“劉知青,明天你們出發的時候能不能順路叫我一下?”
就自己經常睡過頭兒的這德行要沒有人叫,恐怕真的能誤了上工。
“你也要去工地乾活兒啊?”
陳瑞雪點點頭,
“是啊,我不去工地,哪有糧食啊,不少知青都快斷頓。”
昨天去鬨事兒的那些知青已經灰頭土臉回來了,聽說昨天在縣城裡鬨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人搭理他們。
今天又去鬨事兒。
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少人已經紛紛打退堂鼓。
畢竟肚子裡沒糧,鬨事兒也沒力氣鬨。
“行,明天一早我叫你。”
第二天一早,陳瑞雪跟著劉俊凱他們來到工地下了馬車,看到工地的狀況。
陳瑞雪不由得有些擔心,就自己這小身板兒真沒乾過啥體力活兒。
女知青一般都被分配去了鏟沙子。
陳瑞雪到的晚,分配給她的隻有挑沙子。
一個板扁擔兩頭各掛一個籮筐,差不多一個籮筐能有五六十斤。
陳瑞雪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依然被扁擔磨的肩頭起了血泡,到中午的時候疼的她已經眼淚直冒。
真的沒有想到這扁擔會這麼難挑,那扁擔兩頭的兩個籮筐總是不由自己的控製。
哪怕她是經常換肩膀,依然會把自己的肩膀磨出血泡。
陳瑞雪咬著牙,紅著眼睛也一直堅持到中午。
等到大家休息下來去食堂吃飯,她這會兒才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
眾人離開之後,她在這裡默默的流淚。
掀開衣襟兒就看到明明裡麵已經套了秋衣和毛衣,依然磨破了一大片。
現在血泡的血水已經把秋衣和毛衣都粘在了傷口上。
疼啊!
“出血了?”
聽到熟悉的問話。
陳瑞雪猛然一抬頭,對上了江鐵城那寬厚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