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聲音哼哼唧唧的掙紮起來。
聽得出來嘴是被捂上的。
“你小聲一點兒,上麵交代了這個女人很重要,她可不能傷著一分一毫,不然出了啥事兒,咱們倆提頭來見。”
男人的聲音讓草叢裡的陳家兩口子對視一眼。
兩人大氣都不敢喘,隻能貓腰蹲在草裡。
“山上那屋子行嗎?有啥不行的?把她扔到那個屋子裡咱們就走。
關兩天死不了人。”
“那屋子以前是守林員的屋子,不過你也知道這兩年山上很少有人上去,那林場早就荒廢了。
那屋子根本沒人住。
屋子挺結實,也沒啥野獸去把她扔在裡麵關兩天就得。”
“你說抓這麼一個老太太乾啥呀?”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啊?簡直是有毛病,大老遠的從上京城把人抓到這裡來。
而且還不讓送到那頭去,偏偏讓咱倆離的十萬八千裡。”
“行了,行了,彆說了,反正咱們拿錢辦事兒,隻要給錢,啥都好說。這個女人聽說是挺重要的。”
聲音漸漸遠去,蹲在草叢裡的兩口子不知道該咋辦。現在起來吧,生怕兩人上山回頭看一眼,看到他倆找麻煩。
不起來吧,也不能一直蹲在這草叢當中。
兩人蹲了有半個多小時,結果果然聽到了那兩個人走路的聲音。
兩口子心裡慶幸,剛才沉得住氣,沒有起身,要是萬一起身正好被這倆人撞上。
指定他們自己惹了大麻煩,想也知道這絕對不是啥好事兒。
“哥,咱們快走吧,天黑趕路還能早點兒到家。”
“你記住明天晚上趕著車再過來一趟,上屋子裡看一看,彆讓人真死了。”
“哎呀,哥,我知道我離得近,我還能不清楚,肯定不讓人死了。
不過這女人年紀這麼大了,保養的居然還這麼好,果然這城裡人就是跟咱們鄉下人不一樣。”
“我警告你,你彆在那兒胡思亂想,這女人都60多歲了。”
“你可彆給我找事兒,聽說這女人來頭不小,萬一惹上啥事兒,咱們兄弟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是說是從京城來的嗎?這些人也是有毛病,從京城大老遠綁這麼一個女人來,也不知道圖啥。”
聲音漸漸遠去,陳家兩口子有點兒懵,從京城來的。
一個女人被綁在這裡,很明顯這倆人不乾好事兒。
又等了十來分鐘,周圍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天色還有點兒漸漸暗了。
陳母咬咬牙。
“咋辦呀?”
陳誌遠緩緩的站起身打量四周,並沒有任何動靜。
低聲說道,
“走,天黑了,咱先背著豬草下山,再不下山,估計人家會發現咱們不在了。”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下了山,在山路上還摔了兩跤,就這麼連滾帶爬的回到了村裡。
果然看守大院兒的村支書看到兩人行色匆匆的回來,不由得氣的跳腳。
這倆人回來這麼晚,這不是成心耽誤自己吃飯嗎?
“你倆不是不是偷懶呀?
平常天不黑就回來了,為啥今天回來這麼晚?
我跟你們說,下次你們要再回來這麼晚,我就把大門鎖了,你們就在外麵睡一夜吧。”
氣哼哼的把兩個人推進去,直接把大門鎖了。
兩口子卸下豬草,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胳膊腿回到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