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村落居然住了不少人,至少有三四百的村民。
不過每一個人都住在地窩子裡。
他們的到來很快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村長帶著人迎了出來。
熱情的把他們招呼進了村子。
醫療隊的成員被安排到了他們認為招待貴賓的地方。
其實就是四個土窩子。
賀新成和自己一起來的三個實習生,他們這一批全是男實習生。
四個人住在一個坨子裡,這土窩子矮小的,他們進來之後就得貓著腰。
裡麵黑乎乎的,一點兒光線都沒有,門上沒有門簾。
隻能靠打開門來讓外麵的光線進入,否則整個屋子裡黑的像是地窖一樣。
地窩子裡陰冷又潮濕,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味兒,特彆難聞。
地窩子裡沒有床,也沒有任何家具。
甚至連土台都沒有,他們唯一能夠睡的隻能是村民們給他們抱來的乾草。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簡直是苦不堪言。
可是來到這裡走肯定是不現實。
他們光是剛才徒步就走了五六個小時才到達這個村子,現在想要離開意味著再走五六個小時。
天都已經黑了,他們當然知道這周圍天黑之後肯定有危險。
走是不可能走的。
那就隻能既來之則安之,四個人是咬著牙把自己的被褥放在了那堆乾草上。
可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鋪好,從乾草叢裡竄出來兩隻老鼠。把四個大男人嚇得差一點一聲尖叫。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床鋪,屋子裡冷的像是冰窖一樣。
這會兒他們才感覺到饑腸轆轆,其實早就餓了。
可是這一天的路程沒有任何吃飯的可能性。
同馬車的其他醫院的醫生,人家自己都帶著乾餅。
而隻有他們居然什麼都沒帶。
現在他們才明白為什麼出來的這些醫生每個人都斜挎著軍用水壺,而且還有一個挎包裡裝的滿滿當當,原來那裡麵全都是乾糧。
到了這會兒再倔強不起來,他們隻好去旁邊的地窩子。
這會兒隻能向人求助,如果不要點兒糧食,他們得餓死。
結果來到隔壁的地窩子卻聞到了一股香味兒。
等走進去的時候他們都傻眼兒,明明是醫院裡的醫生,這會兒已經在土灶旁熟練的拉起了風箱。
屋子裡不光因為火光帶來了溫暖,而且土灶的大鍋裡散發著香味兒。
帶隊的陳醫生看到他們四個人出現笑著招呼。
“你們過來了,飯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準備在這裡吃飯。”
每年他都帶實習生,隻不過沒想到今年院長會這麼狠,會直接把這些城裡的少爺扔給他們。
不過院長是啥人他心裡最清楚,院長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跑到這裡來享受的。
哪怕是醫院的醫生也一樣,無論你名望多高技術,有多先進。
每一年都是輪班製,他們這下鄉免費醫療救助活動已經堅持了三年。
隻要是歐陽振宇在醫院裡,這個規矩就沒變過。
誰都在輪番下鄉援助的名單當中。
隻不過每年按次序輪班排。
哪怕是歐陽振宇也會親自帶人下鄉。
這是規矩,在他們醫院沒有職位高低,也沒有誰有豁免權。
聽到這話,賀新成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們剛才還有點兒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