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點湯吧!”楚飛雁拿了一個小碗,盛一些肉湯給他。
她與宮北玄認識也快三個月了,但兩人還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
“我自己來就好,你忙了一整日應該餓了。”宮北玄坐下來,也幫她盛一碗飯。
“我們吃飯!”
兩人相視一笑,拿起筷子,安靜用膳。
一個時辰後,紀鬆和梁英把熬好的藥汁送來,倒入一個大浴桶中。
楚飛雁囑咐夏安一些事情,讓他們今晚在城中安排了大量的人手,監視城中一切動向,如果有人在宵禁時間冒出來,立即拿下。
等她回到房間裡,見宮北玄已經泡在藥水桶裡。
她把燭火吹滅了,褪下所有衣服也坐進藥浴桶裡。
兩人四掌相對,眼睛微閉,開始運轉功法修煉。
宮北玄體內的毒果然還沒有消退,一陣冷一陣熱的氣流從楚飛雁的掌心傳到手臂上,被她一點點消化掉,然後用深厚的功力流入他四肢百骸,幫他壓製體內的毒素。
兩個時辰,宮北玄的毒逐漸被壓製下來,楚飛雁雖然消耗不少體力,但功力又增強不少。
“已經子時了,你彆走了可好?”宮北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頂,語氣有些虛弱地道“我有點冷。”
楚飛雁一聽說他冷,心就軟了,拉過來被子,兩人一起躺下,相擁而眠。
她昨夜裡本來就沒睡好,半夜起來打了一仗,因為搜查刺客又奔波一日,真是有點累了,懶得再挪地方。
宮北玄嘴角微微上揚,擁緊了她,兩人很快沉沉睡去。
次日,快到巳時了楚飛雁才下朝出宮,直接去了京兆府的衙門牢房。
昨日他們抓的疑犯,全部都關在這裡,秋玲與京兆府尹,還有三司的人連夜提審這些人。
見她來了,眾人都站起來見禮。
“見過敏安公主!”
“免禮!你們辛苦了!”楚飛雁對他們點一下頭,問道“情況如何了?”
秋玲從書案上拿了幾份資料給她,“公主,昨日一共抓了一百二十多人,有七十多人身份已經查明,八年前南方發生水災,淹沒了不少房屋與田地,他們跟著父母、或是跟著逃荒隊伍出來的,有些人半道上父母死了成孤兒,後來混進城裡來乞討。
久而久之這些人就成了黑戶,有的人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哪裡人了。
有些店老板就盯上這些孩子,讓他們來店裡做工,辛苦一日隻給口飯吃,沒有工錢,我們去找過這些店的老板,他們都承認了這些人的身份。”
楚飛雁翻看著資料,越看臉越是沉下來。
這麼說他們昨日白忙了一日,沒有什麼收獲了?
果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刺殺,不管刺殺成功與否,這些刺客早計劃好退路,可能被人藏了起來,或許是某座府邸裡的侍衛,他們怎麼可能查得到?
“還有四十多個人,他們是被東家用最低的價格從人牙子那裡買來的,並沒有賣身契,雖然登記在這些東家的財產簿中,但他們之間並沒有簽訂任何契約。”秋玲繼續道。
“既然沒有任何契約,那這些人就不屬於他們私有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