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歌舞!”
悅耳的管樂聲響起,穿著霓裳舞衣的歌姬魚貫而入,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甩著水袖翩翩起舞。
楚飛雁皺著眉坐那裡,不動筷子也不喝茶,在彆人眼裡,以為她不喜歡這皇宮裡的吃食。
實際上是楚飛雁聞到這些菜肴的味道,胃裡正在難受。
旁邊的龍時鈞也沒怎麼吃,隻是看著對麵自己的王妃,咧嘴笑著。
“敏安公主,是不是這些菜肴不合你的胃口?那你想吃什麼?說出來讓禦廚去給你做。”夏廷瑜問道。
“不必了,本公主從不吃外麵的東西,”楚飛雁直言道。
“這……”夏廷瑜麵色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也知道她的性格就是這樣,也沒往心裡去,轉頭跟龍時鈞攀談起來。
楚飛雁感覺有幾道目光總是盯著她看,抬眼看過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嶽淺淺。
嶽淺淺眼裡的仇恨是不加掩飾的,見她看過來,不但沒有收斂,還用手對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楚飛雁隻覺好笑,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底氣?想要她的命!
毋庸置疑,青劍山莊的人肯定是也來了這華京,或許就住在嶽家家裡。
再者就是一個成王?
成王手握重兵,站在高處慣了,她上次差點把嶽淺淺給打死了,肯定是懷恨在心。
想到這裡,楚飛雁看向親王所在位置,見太子下首座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身穿親王蟒袍,留著山羊胡,一張臉陰沉沉的。
她又迎上另一個人的目光,看到此人的臉,立即猜出來是誰了。
四十歲不到的一個中年男人,麵容英俊,長得與蕭長啟有幾分相似,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父子。
見她看過來,男人對她拱一下手,笑了笑。
楚飛雁也回他微點一下頭。
宴會開不到半個時辰,楚飛雁再也坐不住了,胃實在受不住這大殿裡紛雜的味道,起來跟大臨帝告辭。
楚飛雁要走,龍時鈞自然不會一個人留下來,也起來告辭跟著走了。
他們根本不管大臨帝什麼臉色,說走就走了。
宇文彥看他們的背影,眼神複雜。
夏廷瑜看一眼皇帝,也起來送他們出去。
楚飛雁出來了宮宴,等在外麵的夏安迎上來,“公主……”
“出宮再說。”楚飛雁對她搖搖頭,用手帕捂著嘴,想要快點離開皇宮。
夏廷瑜才發覺她不對勁,“敏安公主,你是不舒服嗎?要不你在宮裡休息一會,讓禦醫來瞧瞧?”
“不勞煩太子了!”龍時鈞知道楚飛雁的秉性,不會留在宮裡休息的。
“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飛雁姐這幾日胃裡一直不舒服,回去休息兩日就好了。”
他自然不會說出楚飛雁已經懷孕的事情。
“既然如此,等會本宮讓禦醫去國客館為公主看一看。”夏廷瑜道。
“告辭!”龍時鈞對他拱一下手,大步跟上楚飛雁。
剛出來皇宮,楚飛雁就扶著宮牆根一陣乾嘔。
“飛雁姐,你沒事吧?”龍時鈞過來給她輕拍著後背。
楚飛雁吐出來幾口酸水,胃裡才感覺好一點,對他搖搖頭,“沒事了,我們先回去。”
紀鬆駕車等在宮外,看到了他們,把馬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