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的動作確實很快,第二日孟府便被抄了家。
往日裡永遠麵無表情,冷眼旁觀的孟父,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慌亂。
蕭厭要對付孟家,孟父一直都知道。
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他以為他還有時間周旋,也能投誠逆轉局麵。
“你以為孟家倒了,你又能落什麼好?”
孟父冷眼望著孟錦月。
印象中,她極少見到這個父親。
從前幾個月才隻能見一兩次,但每次見麵孟父雖麵露嚴肅,但卻會給她帶些小玩意,會摸著她的腦袋問她,可有想要的?
那時她年幼,便真的認為父親是好的,壞的隻有嫡母和嫡姐。
直到長大後,直到孟父將她送去太子府算計太子,她才知道會咬人的狗不叫。
孟父一樣可惡。
他像對待小貓小狗一般對她,隻偶爾施舍一些小恩小惠,便想叫她感恩戴德,日後乖乖做他手中的棋子。
孟錦月望著跪在地上的孟家三人。
孟父、嫡母、孟錦華都跪的筆直,到了如今這般田地,依然好似端著傲骨。
“父親又怎知我沒有好下場呢?”
“我隻知,如今站著的是我,跪下的是你們。”
孟錦月低頭淺笑。
孟錦月話音剛落,又一道聖旨傳了下來。
是蕭厭之前說的,封她為郡主,將她和孟家切割開來。
“郡主?”
孟錦華跪在地上,冷笑出聲,往日端莊無一絲淩亂的發髻散落下來。
“靠爬床上位的郡主嗎?”
她隻恨自己太過輕敵。
她以為自己看透了孟錦月,以為她是個怯弱心善的蠢貨。
就算被阿溶欺負,也不敢怨懟。
隻敢低著頭忍氣吞聲,如一隻待宰羔羊一般祈求阿溶饒恕。
她毫無野心,毫無攻擊力,無數次跪在阿溶麵前苟且偷生。
捏死這樣軟弱愚蠢的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唯一叫孟錦華感到危險的,便是這張臉,還有嬌媚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