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時雍坊的搜索很慢,重點懷疑地區朝官聚集,不可能搜索兩遍,必須一次到位。
駱養性還調來六扇門的女捕快和錦衣衛武堂女子,專職搜索後院。
王之臣在錢龍錫的院子裡,兩人聊了幾句話,讓女捕快和校尉家眷到後院轉了一圈,出來毫無所獲。
隔壁還在大搜,駱養性也不用去看,與王之臣在前院客房喝茶。
過一會,進來一個百戶,看一眼王之臣,到駱養性耳邊低聲道,“大人,東廠搬空了侯府銀庫。”
駱養性擺擺手示意他出去,冷笑一聲,對王之臣道,“王都督,令婿真是天下第一忠臣。”
王之臣翻了個白眼,“你彆放屁,也彆朝老夫發泄,他是誰,我是誰,不是你隨便評斷,得看皇帝和朝堂。”
“嗬嗬嗬,那倒也是,下官失言了,其實下官想請教,若今天沒什麼結果,晚上的熱鬨在哪裡呢?”
“駱指揮使這麼快就認輸了?為何說今天沒結果?”
“以防萬一。”
“老夫對萬一不感興趣,看戲挺有趣。”
“王都督,駱某是防守,他是偷襲,有點卑鄙了吧?駱某可真心交朋友。”
“跟我喊沒用,大前天就說了,你會被反噬。”
“這點事情挨不著駱某,朝臣會主動泯滅。”
“是啊,他也沒說是京城的事。”
駱養性眨眨眼,疑惑問道,“誰都無法馬上掌控東江,駱某對東江失控一兩年很正常,這不是罪。”
王之臣切一聲,不想與他說話,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現在的權爭方式變了,沒有能力,光靠嘴巴隻有禍事。
駱養性喝了兩杯茶走了,大時雍坊毫無所獲,倒是在東城查了很多路引亂七八糟的人。
這些人是到京城求生的逃戶,錦衣衛和京縣每年都驅趕兩次,如今辨彆起來會消耗大量人手,格外讓人頭疼。
午後的太陽特彆耀眼,駱養性在宣武門大街仰頭對著太陽思索,好似在汲取智慧。
抬頭閉目兩刻鐘,智慧沒汲取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各坊還在搜索,西城這一片同樣是錦衣衛聚集區,還有幾個衙門,搜起來很快,相比其他地方,這裡很快就排查完了。
大理寺後的客棧,駱養性歪頭看一眼,邁步進入大堂,“掌櫃,上杯茶,再來個菜。”
“駱大人親來,您稍等。”
掌櫃彎腰迎他到雅間,駱養性搖頭拒絕了,就在門後的桌子落座,“老林,咱們是熟人,知道本官丟臉嗎?”
掌櫃打個哈哈,“沒聽說。”
夥計端著一鍋魚湯和幾張麥餅放到桌上,駱養性對著魚湯眨眨眼,“本官攆了你的客人?沒必要,隨便弄點吃的就行。”
“本來是給客人準備的,人家不想吃了。國子監的熟客,夫人來探親,兩人在後院住著沒出門,狗日的百戶還打擾了人家的人倫大禮,一個豪客啊,住五天給二十兩,這次讓我虧了,等人家走怎麼也得還回去十兩。”
駱養性笑笑,立刻動筷子,他吃的挺香,門外又進來一個校尉,“指揮使大人,馬武回來到正衙求見,一會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