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含淚,緊咬嘴唇,儘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看著妻子可憐相,厲元朗怒氣勃發,冷聲怒吼:“住口!陸霜,你再這樣和你姐姐說話,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關進去,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這一聲如響雷轟頂,震得陸霜陸濤耳膜嗡嗡發顫,全都目瞪口呆望向厲元朗。
厲元朗板臉威嚴喝道:“彆以為你認識幾個光明軒的人就有什麼了不起。我正式通知你,京城市局已經查封了光明軒,國安和紀檢部門也已介入。”
“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有誰還敢為你站台。爸爸的事無需商量,我剛剛通知辦公室,爸爸將安葬在東河省,辦公室的同誌會儘快落實實施。”
這些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著實把陸霜陸濤驚得不輕。
姐弟兩個相互對視一眼,陸霜轉身快速出去,陸濤緊跟她身後,想必去打電話核實了。
房間裡隻剩下厲元朗白晴夫婦二人。
直到這會兒,白晴終於按捺不住悲傷,撲進厲元朗懷裡,痛哭起來。
厲元朗摸著她的柔順發絲,安慰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好半晌,白晴才平複心緒,怔怔問道:“真的嗎?是真的嗎?”
厲元朗傷感的歎息說:“我接到占宏二叔的電話,水華同誌親自過問,誰還敢護著他們。”
“這麼說……”白晴接過厲元朗遞來的紙巾,輕拭眼角。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嗯。”厲元朗點了點頭,“是我向廉明宇透露光明軒的實質,引起上麵重視。責令占宏二叔親自部署,迅速采取行動,將光明軒一窩端。”
“二叔還叮囑我,不要受門第觀念束縛,勇於承擔起陸家的責任。”
“老公……”白晴深感愧疚,“爸爸……真沒想到,爸爸臨終前的交代,沒有為你考慮,你今後的路不好走了……”
直到這時,白晴才將心裡話合盤告知厲元朗。
父親清醒時,他們父女聊天。言談中,白晴就發現父親一直顧慮,擔心厲元朗官做大了,會影響他們夫妻間的感情。
即使白晴一再表態,說元朗不是不講感情的人。
何況他們還有一兒一女,自己為照顧家庭,為減輕厲元朗的負擔,犧牲所有,甘願做家庭主婦。
厲元朗始終感激她,為家庭付出一切。
陸臨鬆對此仍舊心有顧忌。
並告訴女兒,厲元朗有四段婚姻,說明他在感情方麵相當隨意。
自己在還好,萬一他不在了,厲元朗是否會變成脫韁野馬不受控製。
與其追悔莫及,莫不如直接掐滅在萌芽之中。
人都有私心,特彆事關自身兒女的終身幸福。
陸臨鬆再大度,也絕不希望給女兒留下一個感情炸雷,毀掉女兒一生。
這些話,白晴瞞著不說,也不能說,即便厲元朗是她丈夫。
可智者千慮,終有一失。
失去的就是厲元朗在陸家聲望一落千丈,最終弄個被陸家姐弟輕視,說話不頂用。
現在,厲元朗憑借廉明宇的手,一舉搗毀陸家姐弟背後的支持者,迅速扭轉不利局麵。
白晴不由得對丈夫高看一眼。
“老公,我反複想過,爸爸安葬在京城比東河要好。可我一再堅持,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如果我這次妥協,往後他們就不會再聽我的話了。”
“我擔心,他們受人蠱惑,要是在外麵闖禍,會牽連到你。畢竟外人看來,我們是一家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咬牙堅持,拚儘全力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白晴長籲短歎,自嘲苦笑,“陸霜說的沒錯,我在圈裡的三姐名聲,的確沾了爸爸的光。”
“爸爸這一走,我身上的光環全部褪去,真正讓我體現到什麼叫人情冷暖,什麼是世態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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